徐伟峰掏出一把钥匙,十分熟稔地打开了门锁。
“所以……你要不要喝点儿啥?”徐伟峰说着,举起了右手。他的手中正端着一个咖啡壶。
“你那么大的反应干啥?放轻松点儿,这里算是我在医院里的实验室,放心,我可是有特聘专家的衔的,这里绝对是通过正规渠申请的地方,也没放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哼哼,你不记得,可我可是记得清楚得很。”徐伟峰也在我边坐了下来,端着咖啡杯一副怀念的样子。
“先回答我的个问题!”
徐伟峰不知是看破了我的心思还是随口一说,但他的话的确引起了我的警惕。
“喂,你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你是不是该对我解释清楚了。”
“进来吧,随便坐。”
“你老婆,她为什么会掺和进你的这个项目里,还有……”我指了指房间里的摆设,“你既然在医院都有个独立的实验室,不可能只是特聘专家这层关系的原因吧?说到底,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以你的本行怎么会被医院特聘了,还是专家。你被划分在医院的哪个科室啊?”
“好吧,好吧。”徐伟峰摊了摊手,然后把喝光的纸杯扁扔进了垃圾桶。接着他开口:“我先回答你的个问题。首先,为什么我老婆会掺和进来。其实不是她掺和进来,而是她一开始就是我的助手,嗯……重要助手。没有她的帮忙,
我抿了一口装在纸杯里的咖啡,那味的确和我当年喝过的一样,苦涩的很直接,没有放任何调和苦味的东西在里面。
“走,跟我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吧。”
但这里又产生了进一步的争论。目前还没有能够将人的自我意识完全数字化的方法,而移植大脑的话又会面临信号接口不匹的问题。人的大脑是十分复杂的,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明白大脑的工作机理。传闻中一些生开发机构运用很久以前就已经实用化的干细胞再造技术,结合人工模拟子制造出了完全模拟人的生。但很快又有人说,那些从人造子中出生、和人类在外表和内在都没有什么两样的生其实就是人造人,因为理上的争议,这种技术只是传过就没有后续的消息传出了。
“嗯?哪个科室,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生科啊。”
“和我一样?哈哈,我又想起了当年咱们还在一个实验室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总是说‘和你一样就好’这句话。结果等我买来了一样的,你却又总是一堆意见。”
徐伟峰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迅速转,本能地有些想要遮掩住我现在的行为。
“什么?”
“随便,和你一样就好。”
我随口应了一句,移动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喂。”
“解释什么?我有瞒着你什么吗?”
“放心吧,你不用担心什么的。伊娃……哦,莉莉丝有我老婆照顾着,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只能点了点,跟着他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了另一层的一间不起眼的门前。
徐伟峰说着,倒是提醒了我。
虽然只是一段不完整的内容,但依然让我惊讶不已。义再造算是一个十分新颖的概念,最初还是源自社会上一场关于“完全的义化是否符合人主义”的讨论。简言之,在生技术与人造官技术获得高度发展的现在,一分已经不满足于用各种仿生官来替代自己原本的官,他们想要一步到位――把自己的大脑移植到完全用生技术制造的新上,或者更进一步连大脑都不保留,寻求只保留自我意识而完全生化的途径。4F4F4F,
“我有这样过吗?”我怀疑的问了一句,接过他递来的咖啡。
我一时间愣在了那儿,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徐伟峰拍了拍我的肩膀。
“干细胞……义再造?”
等着。”丁医生扔下一句话,便和顾嘉欣一起推着担架床进了急救室。
我跟着他走进屋内,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和之前那栋实验楼差不多布置的实验室。虽然面积比起来要小上不少,但这里也有一闲置的培养槽,在一张办公桌前我还看到了一台打开的电脑上显示着一些让我挪不开视线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