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失去了能源一样,两尸在他们的大脑被掏出之后,摇晃着倒在地上。他们的肉迅速腐烂,剩下莹莹白骨。
‘保护你,为你而战,是我们的初衷。’
罗尔放下叉子,一脸一言难尽:
“因为一个序列1大佬给我打不要钱的工真的很爽啊...我敢说我完成了一项世纪壮举,没有人有过这么天才的想法。”
“只是了一个很长的梦...没有求不满。”泽费洛斯像是个批复公文的机,快速的翻阅一份份文件“我以为你会对我放心点...没想到快五年了,你竟然还是叫我这种无聊的工作。”
“...”
“哥们,你到底有什么病?你没穿越之前就喜欢吃人大脑?欧若斯夫人都埋了长时间了,你这也能挖坟,就为了啃她脑
泽费洛斯从堆积如山的公文后面抬,瞥了满脸写着幸灾乐祸的罗尔一眼,面无表情的在手下这份建造新剧院的计划书上盖了了个鲜红的“驳回”的印章。
“晚安,阿拉贡...晚安,克莱尔。”
1159年11月,因斯帝国,首都特里尔,接近郊区的鸢尾花别墅,二楼书房。
“格林会理好的…你看看你那黑眼圈,你那求不满的表情...”罗尔用银叉子戳了一块樱桃油糕,进嘴里,细小的食物碎屑沾上他打理整齐的胡子。
无论多少次重启这个时间点,经历过多少个相似的平行世界,该死在这时候的人,依然会死在这时候,血肉化作祂的养分,灵魂化作祂登神的阶梯,骸骨化作祂的神国。
“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官邸和贵族们商谈特里尔外城扩建的事。”
放任着满地的尸残骸,祂离开了这片死去的土地。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可是我看你吃人大脑吃的好像开心的。”罗尔用着嘲讽的语气说“这是什么?恶魔的血腥仪式?还是什么途径附加影响?你们恶魔都这么恶心吗?我刚穿过来那会,你也不这样啊。”
“你看上去像是通宵熬夜打游戏,一连好几天没睡觉一样。”罗尔穿着便服,大咧咧地坐在长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年轻人要节制啊。”
“你别忘了,是玛尔达跟我签订的契约...”泽费洛斯放下笔,趴在堆得高高的文件上看着罗尔,后者正在吃掉女仆为他准备的下午茶。
年轻的深渊站了起来,那破裂的血茧像是有意识一样,附着在祂的上,化作一件紫黑色的长袍,包裹住祂的躯。
感到悲伤。’
“不,谢谢。我不喜欢没嚼劲的食物。”
祂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些许,但又迅速沉寂了下来。
‘早安,泽费洛斯。’
祂终于感受到了,对于神话生物而言,维持祂们本心的“锚”,像是一抹灵光划过,短短一瞬...那是一种极为微妙、又不受控制的感觉——
“哦,不好意思,我吃掉了...嗯,还有一块,你要吗?”
***
那双青紫色的手突然破开血茧,往两侧用力一撕扯,将厚重坚的血茧撕成两半,出里面苏醒的年轻深渊。祂的全长满了黝黑的鳞片,额着环状王冠,上伸出四只蜿蜒的角,祂的四肢分别缠着一条像是藤蔓一样的蛇。
深渊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双眼毫无焦距地望着维持拥抱姿势的两尸。祂面无表情,缓缓地伸出双手,分别伸向两尸。
祂是所有恶魔的王,恶魔途径的神,祂是“恶”的源,祂即是深渊。
‘我们会成为你的一分,永远守护着你。’
祂的手轻而易举地揭开两尸的颅骨,掏出有些干缩的大脑。祂的眼也不眨,将两个大脑几口进嘴里吃掉。
“个人兴趣。我也不是谁的大脑都吃。”泽费洛斯慢吞吞地说“大概还要吃掉两个人的...应该就这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