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牌。

        “那就是一出烂剧，梅丽莎。”

        纸牌的边缘没有一点边，隐约可见金色的颜料描边。正面印着一个穿着花俏衣服的男人挂着笑容，背对太阳，准备向悬崖。

        “展览品是古诺古董店拉回来的文物，解说员是古董店的店员，廷市立图书馆背后也有他们的份，他们只需要花一点钱印几张黑白的门票，就能骗你们进去观看。”

        “一张扑克牌？梅丽莎，这是你的吗？”

        姓波吉亚的年轻男人当着克莱恩的面，亲昵地坐在阿兹克教员所坐的那张沙发的扶手上，两人靠的很近。但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是看着克莱恩。

        克莱恩拿起挂在衣帽架的礼帽和外套的时候，他站在他边班森忽然弯下腰，捡了一张纸片。

        “方块代表未来一周的财运，红桃是好事，黑桃是坏事…梅花是学业和友情。”

        班森将那张纸牌放在柜子上，整了整自己上的礼帽，打开了门。

        “哦，那大概是哪个资本家为了‘合理避税’放出的风声…我记得去年剧院上演的…”班森看向梅丽莎“好像是关于罗尔大帝称帝前一年的故事。”

        “‘免费开放’不过是那些人的一种手段，就如几个月前在市立图书馆那个拜朗文物展。”

        廷，会有危险吗？

        “结果如何？”

        班森说完，朝他们挥了挥手，出门去了。

        班森翻了翻手里的报纸，找到时事板块。

        “《最后的执政官》，由贝克兰德皇家歌剧团的成员演出，我记得班森你开场五分钟不到就睡着了。”梅丽莎快速地说，然后看向克莱恩，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克莱恩你是从哪里弄到那些票的。”

        “我今天听我的同事说，很快有一场戏剧会在廷上演。据说规模很大，投入不少资金。”

        外套口袋的纸牌？他并没有有过这种花纹的牌，也没有将一张牌单独放在口袋里的习惯。

        “结果如何？”

        “既能少交税，又能宣传他们又挖掘了哪个坟墓，挖出了什么好东西…等着看吧，那些所谓的展览品很快会出现在今年年底的年末拍卖会上。”

        克莱恩平淡地说，他将手里的刀叉平行地放到空盘子上方，伸手去拿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

        克莱恩瞄了一眼，那是一张彩色的鬼牌。在一般纸牌算命里，鬼牌都是会被先抽出的，梅丽莎她们再怎么外行，也不会在这一点上有不同的法。伊丽莎白作为一个神秘学爱好者应该也有所了解。

        总不会是谁故意放进去的…吧？故意放进去？

        他放的不是扑克牌而是愚者牌？他到底想什么？还有他反复说到的“戏剧”又是怎么一回事？

        克莱恩突然想到几天前在阿兹克先生家里被一个神病调戏，那位神病青年贴着他站着，一手伸进去他西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拥有复杂花纹的纸牌，凑到鼻尖，一脸沉醉地嗅着——等等，这张牌不会就是那个变态放到他口袋里的那张吧？

        ‘这是游戏时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黑夜家的小家伙。’

将是这个纪元，这个时代，最大规模，也是第一例的沉浸式歌剧。’

        “无须在意，纸牌算命这种东西…我把纸牌放在这儿，妳一会记得收好。”

        翻转手腕，看向牌背后，纸牌背面印着复杂而抽象的花纹，隐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看过。

        他随意地将纸牌拿在手里。

        是他多心了吗？

        去年？别问我，我可是真的不知。那时候我都还没穿越过来呢。

        兄妹三人又聊了一会之后，结束了他们的早餐。

        “这不是鬼牌，而是一张塔罗牌。”

        克莱恩开启了灵视，再次确认了这张纸牌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片。

        正在收拾餐桌的梅丽莎抬瞄了一眼，表情狐疑“可能是伊丽莎白的吧…伊丽莎白前天向我展示了一种算未来一周运势的方法。”

        “哦，那这张估计是你们落下的鬼牌…”

        ‘你我都参与其中，无人可避免。’

        “塔罗牌？哦，是的，这张不是伊丽莎白的纸牌…你的衣服在送洗的时候，这张纸牌从你外套口袋掉了出来…”梅丽莎回看到克莱恩手里的牌，表情有些怪异“我记得贝拉将它放在你的房间桌上了，它怎么会在这里？”

        “我觉得…不是很靠谱。”梅丽莎将盘子叠在一起，有些无奈“伊丽莎白开了个玩笑，她把我的牌换成了鬼牌。”

        班森扬了扬手里的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