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兹克决定再去见一见那个自称叫泽费洛斯的男人。

        “那些人疯掉了，你不知吗？”

        “喜欢？当然！我喜欢每一个黑长直女孩！只是她不喜欢和我玩。”

        阿兹克平静地诉说，隔着铁栏杆看着吃着牛角面包的泽费洛斯。

        这真的是意外吗？

        泽费洛斯吞下最后一口面包，咀嚼着，感受着无数鱼籽在牙齿的研磨下发出细细碎碎的哔啵声，微微笑了出来…

        “阿里安娜不来了吗？阿兹克。”

        即使穿着一灰扑扑的囚衣，被他们关在这间小小的牢房内，这个男人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负面情绪，这和前面几间牢房的犯人又有所不同——好像是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困境。

        “很多人因为我而死，平民，军队，教会的成员和你的同伴…”男人的目光在阿兹克的上打转，好奇而不解“你应该像那个老一样，恨不得我就此消失在深渊大陆上。”

        “孩子？”

        当阿兹克到达卡斯特家里时，只看到干涸成凝块的水渍，以及一地的尸，女佣、厨子、车夫和倒在浴室的卡斯特…他们的干尸。

        “你不是非凡者，但是你有些特殊的能力，我们无法解释，因此只能将你关押在这里。”

        男人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他的左手穿过栏杆，搭在阿兹克的肩膀上。

        “他死了？因为什么？疯了还是变成怪物？”

        倒霉的卡斯特在洗澡的时候一脚踩到皂上，直接摔倒在地。原本这种小意外对这位序列5的非凡者来说不算什么，但不巧的是，他正在实验他的新方。

        “既不让我偷懒睡觉，又不找人陪我玩，真没意思。”

        只是他不明白，那个怎么看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泽费洛斯，为什么会有这种堪称“厄运”、“诅咒”一般的力量，这可比那些魔女们带来的灾难还要来的无迹可寻。至少他们知魔女们是非凡者，而泽费洛斯只是一个普通人。

        “总有一天你会想杀了我的。”

        “这个开局…似乎也很有意思…”

        “卡斯特也不想跟我玩…”

        “生命啊…

        02

        男人的脸一下子朝着阿兹克凑了过去，冰冷的鼻息轻轻落在阿兹克耳边。

        蔓延的气息一滞，男人脸上出现僵的笑意。

        怎么觉得有些晕涨？

        阿兹克再次来到最后一间牢房时，泽费洛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我是■…你叫我泽费洛斯吧。”

        “你不怕我？”

        ■？

        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心烹调的千层面，淋上了带着肉末的番茄酱汁。另外三个小碟子里面分别放着鱼子酱，一块横切开来的牛角面包和几片烟熏飞鱼干。

        搭在阿兹克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又突然松开。

        那个男人抽离开，向后退了几步，细细打量着阿兹克。

        男人坐在自己的铁床上，双手撑在床上，神情认真地盯着阿兹克。

        “说起来，帕拉斯是坚持最久的一个人了，他在接了那个魔鬼之后能撑过三个月多，实在不容易。”

        阿兹克在考虑一会出去，他应该递交一份申请，调一名心理医生过来。他怀疑这位无名氏先生需要一份心理评估。

        冰冷的怪异气场以男人为中心散发开来，这种气息让阿兹克感到十分不适——但他也明白了一点，先前那些人的异状，的确和这个男人有关。

        过了时间没有离火的试剂在坩埚里产生未知的效应，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宛如黑色洪的从坩埚内涌出，干屋内所有生物的生命力。

        “如果你有什么特殊力量，这个监狱是关不住你的。”

        和失控或是发疯无关，这位独老人是因为一个小意外不幸亡的。

        泽费洛斯低声笑着，轻轻地说：

        “卡斯特死了，你知吗？”

        “啧，没劲。”

        “卡斯特和他的佣人们全离奇死亡。调查显示是他这次的实验出了问题，但是我们都认为不是——他们的灵都不见了，连一点残留碎片都不存在。”

        “你不想杀我吗？”男人认真地比了个割的动作。

        泽费洛斯慢条斯理地用木质小勺将鱼子酱抹在面包内，放入那两片垫在鱼子酱下面的莴苣。

        卡斯特死了，死在自己的家里。

        “你该停止了，孩子。”

        “阿里安娜女士的任期到了。”阿兹克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笑着问“你喜欢她？”

        几天过后，卡斯特失踪的事才被注意到。

        阿兹克摇了摇，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非凡者的世界不存在这意外，更何况所有前来收尸的人都有了猜测。

        阿兹克温和地问，他伸手将卡斯特从地上拉起来。而后者一站起来，就低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