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公主还不下去领赏?”
“你怎知孤王是要救你,而非罚你?”
沉约坐在床沿看着女子,脑海中总回现她的眼神。
“大王……民女……没有……”陈纭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手企图抓了抓遥不可及的威严姿,恰如其分的昏去。
正准备眯起眼睛小憩片刻,一声轻柔的呼唤。
而且能让行事素来冷静的姬冰萦针锋相对,这背后肯定不简单。
一帮文人觉得场面过于血腥残忍。
因为疼痛惨白的色染着嫣红血迹,虚弱无力地朝他伸出手,柔又信赖的眼神,仿佛真的相信他能明辨是非,还她公。
沉约眉峰一凛,“哦?那还真叫香公主费心了,来人,赏!”
“多谢大王、又救了民女一次。”
“可要王兄杀个人来给你助助兴?”沉约冷睨企图扯住自己袍袖撒的少女。
“此人行刺六公主?”
吓得沉玉如一哆嗦。
齐王冷眼瞧着厅内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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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
“呵呵呵……”她忽然盯着他的脸止不住地笑。
“大王……”
榻上的人温和一笑,“大王若想罚,又何必还着人为民女医治呢?”
“香公主请。”大太监领着被齐王气势震慑到的姬冰萦,真是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整个殿内无一人敢应话。
“放肆!”沉约甩开她,叫她好生吃痛。
“沉……约?”看着龙袍男人面色森冷,她唤。
分明是俯首臣服的姿态,眸光中却满是将他拿的勾引。
姬冰萦还在煽动,外响起细亮的通报声。
他原想将她羞辱一番,折辱陈王,没想这个女人竟和他以为的完全不同。
“你以为孤王不敢杀你?”
姬冰萦握紧手心觉得不甘心。
“呵呵,”陈纭跪于榻上,这个男人真是暴,伤口极疼,却一副柔桡轻慢的样子,“大王杀了我,还拿什么胁迫陈王呢?”
“王兄、让王兄见笑了。”
“陛下驾到――”
“昭华公主子果真是贵,才两棍而已就吐血了?”姬冰萦俯下子,低声嘲讽。眼中恨意似期望她此刻殒命。
“冰萦不敢居功,分所当为……”
“继续啊侍卫大哥,六公主的安危与一个贱婢的命比,孰轻孰重呢?”
“难齐王陛下、是希望民女以陈国王后的份自居?”
“哼、听说陈君将你捧在心尖上,若听闻自己的心爱之人被玷污……”
“大王是想自己来,还是找人代劳?若是找人,可得找个同大王一样容貌俊的。”
沉玉如垂着也不敢吱声,觉得自己是不是玩儿大了。她本意是想探探这个女人的底,所以即使知姬冰萦那是诬陷,也任由她发挥了。
“带下去,孤王亲自审问。”
“六公主这花辞宴办得可真热闹。”
“陛下,陛下误会了,此婢女心怀不轨持匕首上殿,危害六公主……”
然而女人只是笑,“名字不就是用来唤的,难……是要供起来的?”
美人儿抬眼睨他,艳丽多姿,风情绰约。
“你敢直呼孤王名讳?”他倾扣住尖巧的下巴,寒眸中火气动。
“笑大王可怜。”
齐王冷睇杖刑板上伤痕累累的女子。
沉约出乎意料。
“大王大概是不知,陈纭是怎样下贱的女子。”她眉眼盈盈,起附于他耳边。
“你笑什么?”沉约皱眉。
这张小脸分明定静如水,目光又魅惑狡黠。
“为何总要以民女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