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笑得合不拢嘴，又弯腰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她不是我的侣，她是我的金主，哪天她腻烦了我，出一大笔钱解除关系，我也高高兴兴拿着养老钱离开，皆大欢喜。”

        他那时候肯定是用这样的法子，骗了那位姓南的小仙姬。

        “是，南师妹最开始是把你托付给苏如的。”屠菱忍住烦躁，说。

        这种人可是风月所里最受欢迎的顾客，上有师尊亲娘护着，中间有师姐师兄着，往下没有比她更小辈分的了。

        仙门小师妹。

        他不需要。

        所以也不能排除当年是云昭欺骗了南师妹的感情这一可能。

        他找的是一场空。

        云昭摇摇，问：“苏如收留我在仙姬府，也是因为她吧？”

        “十七？”屠菱想了一下。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南师妹当年为了和你结为侣，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是亲眼见过的。”

        他骗她不跟玩似的？到时候玩出名分了，正好引出人家的师尊母亲之类的长辈，出手就是天价：这是五百万灵石，离开我徒弟/女儿。

        “什么情与爱，你师妹当年就是小丫片子一个，定是我骗了她。”

        虽然他没有记忆，但凭借他人的描述，还有他见过的苏如、屠菱、闵毅三人，他就能勾勒出自己那位侣的形象。

        套路，而且是常见的套路。

        屠菱站在原地，想念许多人，然而没有一个可供她依靠了。

        别人眼里的爱情也是一场空，所谓凄美的爱情绝唱，都是因为双方死得够早，那些算计与日常不合还来不及暴在世人眼前。

        “屠大小姐，你明白了吧？”

        才十七。

        “你不必我，我不是她的侣，我跟你也不是同路人。”云昭慢慢后退，脸上带着笑意：“这天下乱不乱的，杂草也还是杂草，牡丹也还是牡丹，只是乱了以后，牡丹还不一定比杂草有生命力呢。”

        “明白了。”

        “啪啪！”云昭拍拍手，望着屠菱，声调上扬，笑：“哈哈，明白了，定是我那时候缺钱，碰上个冤大，骗了她。”

        云昭解释完之后。

        他见得多了呢。

        这种人有的是无挥发的多余怜爱，而且往往对银财没概念，出手大方。

        屠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她也不清楚南师妹和云昭的感情发展，但是绝对不是云昭以为的那样！

        云昭点点。

呵呵。

        “最后一个问题，她当年遇见我的时候多大？”云昭语气平静。

        他渐渐远走。

        屠菱目瞪口呆，她当年对南师妹为什么喜欢云昭，也是疑惑的，甚至可以说一直疑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