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眉皱了一皱。吴波忽然觉得心里一动，他发现

        欧阳笛的脸上出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表情，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似乎

        是淡然，又似乎带着痛苦，还仿佛带着几许不屑。他实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是

        一种怎样的表情。

        「章穆有女朋友吗？」欧阳笛忽然问。

        「真难得，你居然也会八卦一回。」吴波调侃，「听说他没有女朋友，又

        听说他有好多女朋友。我也吃不准哪个才是真的。嗯，据我本人推测，大概是没

        有固定的女朋友吧。」

        「哦。」欧阳笛说。

        「明天就放假了，这个长假我要去一趟阳平市，听说那里在举行一个高校电

        子竞技联赛，我的乖乖，毕竟是汉南的省会啊，我想去观摩观摩。你这几天打算

        什么？」吴波说。

        「留在学校，休息，锻炼。」欧阳笛简单地回答。

        …………

        阳平市是汉南省的省会，在汉南省的北。南州大学所在的南州市，则在汉

        南省的西南。而汉南省最东南端的城市叫乔州，木砂县则在乔州地区的最东南

        角，可以说是整个汉南省的边缘。

        国庆长假的第二天下午，木砂县第五中学的门卫室里，门卫老侯正靠在藤椅

        上，百无聊赖地把双脚翘在桌面上，耳朵里听着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地方戏，懒洋

        洋地扫了一眼空空的校园。当他把目光转回门口时，他慌忙坐直了子，把

        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窗外，站着一位气质优雅的美女，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秀发长到肩，鹅

        脸，清澈的眼睛里出温柔的神色。她的态优美，不胖不瘦，浑上下散发

        出娴雅端庄的熟女气息。她穿着一套橘黄色的休闲装，肩上挎着蓝色的包，正

        在微笑着望向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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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于薇老师？放假还来学校？」老侯说，他认出了她正是木砂五中数

        一数二的美女教师——目前高三年级Ｂ班的班主任、数学老师于薇。

        「是啊，毕业班嘛，事情有点儿多。」于薇微笑着回答，同时朝校门努了

        努嘴，老侯赶紧从门卫室里走出来，打开了侧门。

        「你快要换班了吧？辛苦了。」于薇走进门时，还不忘回和老侯寒暄两句。

        「哈，我们哪有你们老师辛苦啊，再过俩小时我就交班回去休息了。」老侯

        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于薇那曲线玲珑的，直到于薇和他打过招呼往里走去的

        时候，他还一直瞧着于薇随着脚步而轻微扭动的丰满。「太美了！」他在心

        里赞叹着。

        于薇走进教学楼，来到四楼的高三年级组办公室，掏出钥匙开门。不知为什

        么，她好像手腕有些微微发抖，呼也似乎变得急促起来。进门之后，她的

        个动作是先把办公室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房间里的光线立刻就暗淡了下来。她回

        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的帆布包，包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

        教师正装，宝蓝色的夏季西装和套裙，雪白的衬衣和领结。她把这套制服放在桌

        面上，不由自主地扭朝左右看了看。办公室里本来就空无一人，现在窗帘还都

        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于薇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拿起制服走到办公室门的后面，下

        意识地锁上了门，然后开始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