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时间一门心思的修炼、变强,让师尊满意。
又哝被这杂耍似的奇异景象惊呆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瞳睁得很大,里面碎星闪烁,忍不住惊呼出声:“哇,这是你的吗?好厉害啊。”
如风一般柔和清朗的声音飘进了又哝动的心脏,一点一点敲着门扉,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了,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怅然和不知所措。
“好清澈的溪水,这里会有鱼虾吗。”
“在我心里,真君如师,亦如父。”
他不敢走太远,离得太久。
臭屁小孩抽出手帕,从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捉着又哝淋淋的手指,低一一拭干净,的妥帖细致。
又哝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又看向他低垂的面容:“你好像与你师尊的关系极好,老听你提起。”
又哝保持着玩水的姿势,察觉到古徐南就在旁边,也没抬地问。
“凡人世界常说:一日为师,终为父。”
如果……
古徐南抿着嘴角,轻轻一笑,手腕翻转:“自然,你看。”
有人欺负她了,可以来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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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一直在竹林,等着又哝来找他。
一缕残魂终日在幽深的竹林游,好像在等着某一个人。
他想告诉她:
这吃人的修真界,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在师尊只给他“入”字令牌时,他没有丝毫多疑,他也不会怀疑待他如父的师尊。
找不到他的时候,可以来竹林。
不知是因为这里悠然自在的风景,还是因为提到了他的师傅,古徐南的语气在竹林间,变得有些平和舒缓:“嗯,我从小被师尊养大,他授我诗书,传我功法。”
手早已干,却还被他紧握在掌心,骨节修长的手掌意。
古徐南有太多的话没有跟又哝说,少年人的心事拐弯抹角,特别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拜得兮华真君门下,对他再严厉、再艰苦的历练,他也咬牙过来了,他很珍惜。
当了一个诱饵,好像在引某人前来。
他比以往修炼得更加刻苦努力,修真界的弱肉强食他见得太多,甚至麻木,但下一秒,却有更加残酷、颠覆认知的事情发生。
斗转星移,稀薄的执念最终云雾散。
竹影婆娑,山溪蜿蜒。
不直白的简单明说,却现在每一角落。
可是遇见了又哝,他好像真正会到了什么叫欢喜,不同于鲜血暴带给他的感官刺激。
,脑中念着清净咒,而后才徐徐上前,坐在又哝侧。
沈凝没有将培养多年的他炼化利用,而是吊着他,让人每日鞭笞折磨,并把消息放声于海内外。
她最爱哭了……
嘴里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一个接一个的小鱼儿前仆后继。
她想他了,也可以来竹林……
其实直接用术法就可以将它变得干燥整洁,那样的小术法信手拈来,可他没有用,他也不想用,他用了最原始、最麻烦的方法。
他的禁制永远对她敞开。
……
他早一点到那个境界,他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她、守着她。
可嘴翘起的弧度却没下去过,隐隐得意。
……
溪中央的水突然支起了一小小的拱桥,从上游下的鱼儿犹如鲤鱼跨龙门,扑腾摆尾从水面一跃而上,凌空跨越那水的桥梁,姿势优美灵动的“噗通”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波光粼粼的水花。
难得的,他此刻没有躲闪,直直地注视着又哝的双眸,吐着朦胧却真挚的少年心事:“相信我,我会让师尊接受你的。”
……
无聊了,可以来竹林。
他带又哝去竹林,一般修士是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出个人修炼秘境的,修行打坐时遇外人捣乱,很容易走火入魔,殒消。
他不在她边的话,她哭了可怎么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