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宁希澄昨天被凌月之拿剑tong了一下肩膀,血liu如注,不过已经包扎好了,凌月之给他灌了一碗据说止疼用的汤,伤口果真不太疼了,他便继续看剑谱。
早上,凌月之跟孟冉告别。
出门时,凌月之被昨天那个见过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美貌妇人堵住,三人似乎在争执些什么。
准确说是凌月之和那个美貌妇人在争执。
更准确说,是那个美貌妇人在单方面发疯,而凌月之简短几句话表明态度之后,一直表情平静,不受半点影响。
宁希澄始终遵循凌月之对他的唯一要求:看剑谱。
不看也不行啊。
他怕再被tong。
“啪!”地一声。
剑谱掉落在地。
宁希澄感觉自己的左肩又隐隐作痛起来,连忙指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对凌月之说dao:“是他把我剑谱打掉的,可不是我自己弄掉的。”
“逆子!”
中年男人bo然大怒,他的修为显然是最高的,动作迅疾,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
这次是宁希澄的脸被面前的中年男人扇了一耳光的声音,脸颊的疼痛倒是其次的,他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勾起一抹嘲讽冷笑,张嘴想说什么。
然而他没有记忆,什么也说不出来。
憋出一句:“你谁啊?”
“你连你爹都不认识了?逆子!”宁翼直接揪起宁希澄的脖领,讲他抬了起来,怒dao:“月之初来修仙界,什么都不懂,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啊!”
宁翼有两个亲生儿子,一个是与岐子薇所生的宁明宸,一个是与安如泉所生的宁希澄,即便他不偏心,这两个儿子的资质都明晃晃的一个如皓月,一个烛光都算不上。
况且他对已去世的父亲、对安如泉的憎恶与厌烦,全都凝聚到了宁希澄shen上。
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别碰他!”
凌月之一向心如止水,然而岐子薇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岐子薇大吵大闹,她本来就烦,扭tou看见宁翼单手揪起宁希澄的脖领,跟揪兔崽子一样,更是烦躁。
她过去一挡,宁翼不得不松开宁希澄,看见凌月之小心搀扶起宁希澄,一时间心绪复杂,竟说不上开心。
凌月之容貌自不用说,问题是谁也没想到她的资质这么好。
若是早知dao。
就送进御兽宗学习去了,跟宁明宸兄妹之间互相还能有个照应,哪会轮得到宁希澄?
宁翼还是宁希澄的生父,尚且有如此想法,何况岐子薇。
“凌月之!”
岐子薇几乎是尖叫一声,冲过去,恨不得创死宁希澄这个勾引自己女儿的废物。
当初一手促成凌月之和宁希澄婚事的是她,如今悔不当初的也是她,她哪知dao自己生三个孩子,两个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说出去谁信?
“你现在去跟萧九dao歉,你就跟他说,是我,是我找人骗了你。”岐子薇悔得chang子都青了,抓住凌月之的胳膊,声音颤抖:“萧九的xing子不记仇,他会原谅你的。”
一悔把凌月之嫁给宁希澄。
二悔找自己师傅gong戚去陪伴凌月之。
她哪知dao?她哪知dao自家女儿的本事比她还大?
全错了!
“我不去。”
凌月之拒绝完后,将剑谱捡起,递给宁希澄,嘱咐dao:“你继续看剑谱。”
随后她挡在宁希澄shen前,看向宁翼,dao:“宁伯父,我们昨天晚上说得好好的,我会照顾好宁希澄的,我们两个也不会回忘剑宗了。”
“你别说了!”岐子薇显然jing1神不稳,尖叫出声,站在凌月之面前,势若疯魔:“你以为忘剑宗那么好进的吗?你知dao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把你送进去吗?你知不知dao,你知不知dao……”
岐子薇泪如雨下,她并不如凌月之高,仰tou看着这个女儿,声音尖锐虚弱,眨眨眼,又是几颗泪落下,她才说dao:“当初不是我不愿意带你走,是你爹非要留下你,你明白吗?”
她当初被宁翼带回来时,是想把凌月柏、凌月之兄妹一起带上的。
然而凌岩不肯让她把凌月之带走。
“没关系。”
“我能进修仙界,能进忘剑宗学习,多亏你和宁伯父。”
凌月之语气礼貌而感激,看了看宁翼,接着dao:“我是真心感激你们二位的,我也会报答你们的,宁希澄是宁伯父的儿子,我会照……”
“这是你对母亲的态度吗!”岐子薇再次尖叫打断她,泪眼朦胧,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女儿,伸手指向自己,一字一顿问dao:“你告诉我,这是你对你亲生母亲的态度吗?”
凌月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