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的低下来：“嗯……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在想如果是我哥会说什么……可是我想不出来……”

        顾真声援陆氏的采访视频陆亭当然也看过，他知她原本想中立的，修改立场，是为了保护陆灿。在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发出不一样的声音，无论出发点是什么，都非常考验勇气。

        陆灿连珠炮似的说完，又蔫巴了：“可惜因为她支持我们陆家，怕又要被记者围住，没能作为嘉宾出席……”

        陆潇长吁短叹：“我爸行事刚直，只坚持Tonight和陆氏是被栽赃的。海狸文化的朱总又巧言令色……”

        陆亭点点，难得出几分笑意：“今天的首映式如何？”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如果了。”自从网上爆料，陆亭就没有回过家。日夜劳，说话也有些中气不足：

        陆灿呆了一下，摇了摇：“没有……”

        陆烁有些气急败坏：“还不如现在就宣布Tonight独立。”

        有了定论，陆潇和陆烁就都回各自办公室去忙。陆灿正要走，却被陆亭叫住了：“阿灿。”

        陆潇顿了顿，幽幽：“嗯。我和我爸说过，让他把责任都推给我，我还年轻，可以应付看守所和监狱的生活……”

        陆烁应：“好。”

        陆亭打断：“无需你为她开脱。”

        陆亭神情严肃：“长跃的价已经要跌到史上最低了。下个周五之前，必须结案。至于Tonight独立，容后再议。”

        最后，陆亭试探着问：“……她有问起过我吗？”

        陆灿看不下去了，弱弱地说：“那个……要不还是请家主叔叔出面吧，叔叔伯伯怎么可能听我们的……”

        陆烁：“……”

        陆亭坚定：“阿潇，如果我们不让他们走，舆论影响只会更坏。这种时候必须有所取舍，伯父那边怎么样了？”

        陆灿知陆烁想什么，他很无奈：“哥，如果海狸文化造假造得够好看，我也看不出来的……”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天他回到秘书，看过了鸡飞狗，也看过了紧要关的人情冷，人都有点麻木了。他觉得和陆亭他们待在一起好累，开会也好，警察来问话取证也好，万事都要小心翼翼。

        “阿烁，辞职申请批准即可。从他们走后，到招到新人的过渡期，留下来的人势必会承担更多的工作。据他们多承担的工作量，进行薪资调增。”

        陆亭支着额角思考片刻，：“阿潇，明天一早联系阿焕，组织家族里的法务人才再研究一遍和海狸文化签订的所有合同和协议，找出突破口。另外，海狸文化的任何人认识家族里的谁，就主动让警方调取谁这些天的电话和行踪，以证明我们从未用任何方式教唆过他们。”

招新人。”

        陆灿说完，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门轻轻地关上，陆亭望着小保险柜上的小狮子玩偶，它的嘴永远都是一条完满的弧线，从来都是那么明快。可他的暗面太多了，连笑容也像是假的，这让她怎么爱他呢？

        陆潇继续叹气：“朱总还在混淆视听，过度解读我们两方的合同。”

        陆亭没了笑意：“所以，你要记住那天的事。你受了她的恩惠和保护，以后要回报她。”

        陆亭很轻地点了下：“阿灿，你下班吧。”

        陆亭冷冷：“那么，他们更想坐牢吗？”

        “电影很彩，里面姐姐好漂亮！三立的单导说九月底会上映的，阿亭哥哥你到时候可以去电影院看！”

        他和家族里的许多人想的一样，希望这件事后陆榕“提前退休”，换个脑子灵光的年轻人去理Tonight，再不要弄出类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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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亭的神色温和：“阿灿，慈善晚会那天，被记者围着的时候，你害怕吗？”

        陆灿不得不停住脚步，转过怯怯地说：“阿亭哥哥，这些天的事我没乱说过……也就和顾真姐姐说过一点点，但是她很支持我们的……”

        陆灿一个劲儿点：“我知，我不会忘的。”

        他长叹一声，低声说：“早知无论如何也该建议，把阿灿放进考察团里……”

        陆灿得令，小心地觑着陆亭的脸色：“阿亭哥哥你别伤心，姐姐可能觉得你忙于理公司的事……”

        陆亭打断：“纸面证据呢？”

        Tonight和海狸文化合并的事，参与其中的大多是和陆榕年纪相仿的叔叔辈。陆烁的脸色变了：“阿亭，这会遇到阻力的，叔伯们看重隐私，不一定愿意……”

        “……那我走了。”

        陆烁点了点。海狸文化和Tonight　合并的事他听说过，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他的人事会受这么大冲击。

        经此一役，陆潇整个人瘦了一圈，担忧：“这样一来，会不会让外界觉得，长跃也已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