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你知她会去哪？”宋遥夜像是找到了希望。

        宋遥夜转过，是楚君杉，一脸欠抽的笑意。

        他问：“一周拍三场床戏，你以前有过吗？”

        比较要命的是，顾真是公众人物，不能通过互联网或者朋友圈那些办法铺开来找，不然各大媒都会将此当作新闻，顾真失踪的原因和后续也会备受瞩目。

        另一方面，他印象里，顾真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他觉得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可现下要先找到她，才能知。

        楚君杉在长跃人缘好，消息灵通，也知在和他的车震戏结束后，接下来的三场床戏顾真的状态都不好。他不知她离家出走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他斟酌片刻，将企划床戏安排和盘托出。

        宋遥夜目光向下，简单概括了周五晚上发生的事。他知自己不该勉强顾真，可也不至于要离家出走，音讯全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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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想骂人，眼睛里却忽然亮得可怕：“顾真跟你联系没有？”

        “没有啊。”楚君杉答完，有了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了？”

        楚君杉也很后悔。他不是不知工作安排，但顾真没找他诉苦，他就以为她接受了。如果他早一点察觉顾真的情绪，好好和她聊聊，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楚君杉点：“有过，我也拍过，但对顾真来说就太勉强了。你觉得她是因为床戏玩失踪的？”

        “老实交代，你对她了什么？”楚君杉一把揪住了宋遥夜收拾得整齐的领口。

        宋遥夜咬了咬牙：“她是昨天早上不见的，还不到48小时。”

        她又累又困，希求中午能歇会儿，谁知女老板又叫她帮忙饭，顾真只好又坐在小板凳上摘菜。好不容易饭上桌，她眼前发花，胃里恶心，感觉好像中暑了。

        楚君杉张了张口，刚要指责宋遥夜，转念一想，觉得好像宋遥夜虽有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

        楚君杉怒：“那你说怎么办？”

        宋遥夜的脸色灰败。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程度了。他也不是不是丢面子了：“顾真离家出走了，我昨天找了一天，找不到她。”

        他周六花了一整天，把顾真常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通通一无所获。晚上几乎没睡，周日又被叫来长跃开会，着一对熊猫眼，神恍惚，仿佛夜游了一整晚才回家。

        楚君杉缓缓摇了摇：“我也不知。”

        与此同时，宋遥夜已经要抓狂了。

喝这个，为了维护人设也只能作罢。

        宋遥夜很快否定：“她毕竟是个公众人物，你想过登报的后果吗？更何况，如果她被人绑架了，或者被人拐卖了，对方会看报纸吗？”

        宋遥夜垂下眼帘：“……我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楚君杉冷冷：“那就报警。多拖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万一她被骗去传销组织了，或者被坏人糟蹋了怎么办？被骗到偏远山区，给庄稼汉媳妇了怎么办？

        非要算起来，楚君杉自己也是压在骆驼上的稻草，没资格指责宋遥夜。他叹了口气：“今天再找不到，就登报吧。”

        如果用传统办法找，胜京太大了，本不知她会跑到哪里去。宋遥夜和楚君杉只能放下工作，以顾真的居所为中心向外辐，遇到人就问一问。果然，还是一无所获。

        宋遥夜盯着他：“上周企划拍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君杉听了也很疲惫：“……那就找吧。”

        “你还好吧？虚得快走不动儿了。要不要我扛你去休息室睡会儿？”

        摘菜、剁包子馅等准备工作是大家一起。唐平唐顺两兄弟主要负责面，女老板负责包包子、蒸包子，顾真负责炸油条和油饼，男老板负责打豆浆，然后用简易封口机封成一盒盒的方便卖。

        宋遥夜的神色有些脆弱：“……我只能希望她还在这个城市里，如果她被拐骗绑架到了别，就只有报警了。”

        楚君杉担忧：“话是这么说，要怎么找？你找了一天都没找到，我们俩没苍蝇一样，再找一天就能找到了？”

        至于收银，则完全掌握在男老板和女老板手里，顾真连一钱都接不到。

        宋遥夜听完，气得五官都扭曲了。这么密集的安排，顾真就算接受，心里还不知有多委屈。

        不过顾真都没心思理会那些。正是胜京最热的时候，艳阳当，白天能达到四十度，她又面对着一口大油锅，一早上下来，她的衣服早就被汗浸透了一遍又一遍。

        宋遥夜强行自己冷静：“找。无论她离开胜京或还在这个城市，都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附近有两家工厂，一所幼儿园，早点摊不愁生意。店前空地支着三张桌子，也有不赶时间的人坐着吃，熟客还会和老板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