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摇了摇，表示自己也不知，还打眼色给了他一个莫闲事的警告。

        老大爷出笑意：“小伙子，刚好你个子高，我想看看最层的那张碟片，但太高了够不到。”

        陆谈点了下就去前台，那边的电脑可以查到所有的库存和购买情况。

        正好是工作日，书店客人稀少，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男，离谱的是还有个拄着拐棍的七旬老大爷，而老大爷又正好徘徊在长跃出品的AV架子前。

        老大爷步履蹒跚地走了。陆亭沉：“按发售年代理一理货架，男向和女向分开，更全面地考虑到各个年龄段和别的需求。”

        “一般本视察德海办事会放在下半年，大概九十月份，今年来得确实早了些。”

        陆灿绷不住笑出声来：“阿谈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老爷爷可能是编我们的？”

        说完，老大爷就拄着拐棍结账去了，陆亭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大爷边。老大爷看到陆亭的右走路有点跛，问：“小伙子，你这么年轻，怎么了？”

        陆亭笑了笑：“在邻国日本这已经很普遍了，但在我国，这是第一家。”

        书店的环境和装修走的是简约风，光线明亮，架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杂志和碟片，只不过封面就有点不便直视了。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了：“就在上个月，她因为癌去世了。我老了，几十年前和她谈朋友的细节都记不清了。好在有碟片，我还能看到她过去风情万种的样子。”

        陆谈飞快地答完，忽然笑：“阿灿，莫非你在德海，陆总想你了，所以更改日程也要来看看你？”

        他把碟片递给老大爷，老大爷感慨：“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是从小店租来或者买来偷着看的，现在居然有光明正大卖这个的书店了。”

        陆亭只看了半天，就提出下午想去成人书店看看。

        陆谈这时回来了：“抱歉陆总，就这一张，如果伯父需要的话，我可以从全国的库存里调。”

        陆亭停了片刻，低声：“……有。”

        老大爷听完摆了摆手：“不麻烦了，一张就一张吧，小伙子，谢谢你。”

        这张碟片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作品，女主演叫爱雅，是曾经那个年代红极一时的艺人，所以碟片还以纪念质发售。

        陆谈看着大爷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以前听我老爸说过，爱雅红的时候，全国遍地都是自称是爱雅的男朋友或者老公的男人，这老儿可信吗？”

        一直以来。陆亭的疾在陆家都是禁忌的话题，没有人敢过问。陆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走路姿势，面色如常：“无妨，小时候出车祸留下的。”

        两天后，陆亭带着陆潇，以及两个秘书的专员来到了德海办事。办事专门腾了个办公室出来，资料也早已分门别类放了进去。

        成人书店全国仅此一家，两个月前才开始营业。里面卖的是业内行业龙出品的情色杂志，AV和情色片的光碟，长跃是这家成人书店最大的投资者人，德海办事也有专人负责这间书店的营运。

        陆潇神情冷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接受她的全，包括她的工作。”

        老大爷出怀念的神情：“小伙子，我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般帅呢。我和爱雅还谈过朋友，但最后没在一起，因为我接受不了她的工作，但她也不肯辞职。”

视察啊？”

        老大爷看着封面态丰腴的女优，神情充满怀念：“小伙子，爱雅的碟片你们这还有别的吗？”

        陆亭顺着老大爷所指的方向，把碟片拿了下来。

        陆亭出意外的神色：“后来呢？”

        陆亭的神色很温和：“伯父，您稍等片刻，很快会查到的。”

        陆谈观察着老大爷的衣着打扮，衡量他到底是想买还是单纯看看。陆亭稍稍弯腰，礼貌地问：“这位……伯父，有什么看中的吗？我是这间书店的理人员。”

        老大爷出慈祥的笑容：“要好好珍惜啊，不要像我一样，等到老了再后悔。”

        陆谈点：“好的陆总。”

        陆灿看了一眼陆潇，用眼神问他，陆亭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这简直比七旬大爷拄拐棍来买AV光碟还要离谱。

        几个人表情各异，陆潇一直卡着陆灿的后脖颈，跟卡小动物似的，陆灿才勉强憋着没笑出声来。

        老大爷唏嘘：“唉，世事无常啊……小伙子有没有喜欢的人？”

        陆亭吩咐：“阿谈，去查一查库存。”

        陆灿抽了抽嘴角，这个玩笑好冷，一点也不好笑。他宁愿被聊斋里的美女妖怪惦记，也不想被陆总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