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然整个人都停下了，他的结了：“……也可以。”

        顾真笑出声，她推了推程舒然的肩膀：“愣什么，走啦。”

        程舒然知又被涮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推着箱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的回答慎重，反映的就是心声，没有开玩笑，尽他知她是在开玩笑――正巧她的乐趣就来源于，看他认真地回应玩笑。

        从胜京市飞德海市需要两个半小时，十一票源紧张，抢不到等舱只能坐经济舱。上了飞机她才发现忘记带耳机，连歌都没得听。她本想睡觉，但后座的熊孩子又哭又闹，扰得人完全睡不着。

        她拍了拍程舒然：“你带多余耳机了没？”

        程舒然摇了摇：“你没带吗？”

        顾真长叹一声：“忘带了。”

        “我的借你。”

        程舒然把耳机从手机上下来递过来，无奈手机型号不一致，耳机孔也不一样，他的有线耳机她用不了。

        他建议：“那……你愿不愿意听我的歌？”

        顾真从善如：“好。”

        程舒然的歌单很杂，中英日的歌混在一起，不少她都听过。歌曲节奏大多舒缓，加上熊孩子安静下来了，顾真慢慢听出几分困意。她小鸡啄米一样一直点。点到程舒然肩上时，好像终于找到一个舒适的枕，蹭了两下安然睡去。

        程舒然突然变得很紧张，一动不动地背都僵了，连呼也放轻。他清楚地知他就是喜欢她，但他不知该怎么办。

        遇到顾真后，他过去的恋爱经验像是假的，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和秦馨在一起的时候，他只需要服从、认错、买小礼物，像一个对方给他设定好的固定程式。他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有自己的主意。

        ――就连发生关系，也是秦馨提的，后来说不舒服，不愿意的也是她。为此他去找各种类型的情色片和AV来看，秦馨却再不愿意给他机会。

        但这套模式顾真不喜欢，她要他从原先的壳子里出来，他自己。

        她喜欢听他笨拙的回应，鼓励他改变，认可他的进步和努力。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说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他知这才是爱情给人的正向作用，但他也知，顾真周旋在好几个异之间，自己是最差，最没有竞争力的那个。每当他千辛万苦地抽一点点，她就会用暧昧的言行重新踹他回坑里。

        时间久了，他陷得越来越深，再也爬不出去了。只要一见到她，他就会毫无原则地忘掉一切。

        飞机降落，两人抵达程舒然订的酒店。就在江边，占地面积很大，修得金碧辉煌，属于超豪华酒店。房间是层的行政套房，装修奢华，两个布局相似的卧室都能看到江景。

        放下行李，顾真建议去外滩逛逛。游客成群，为了不走丢，两个人拉着手，就像其他情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