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男子站起，拍了拍手：“对嘛，一起上吧。”

        “哟，看不出你还怜香惜玉的。”乔瀚笑得下，“长跃的男优可比我们会玩儿多了，再加上陆家的高层……她早就被烂了。”

        此时场中已经有人喝多了，不乏被半扶半抱着离开的人。因此，乔瀚也这么带顾真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顾真的手机被遗留在桌上，已经关机了。

        这个要求很合理，顾真接过笔和碟片，刷刷几下就签好了。

        原来没联系的这几年，他也不容易。之前签的公司倒闭了，想了很多办法才签进三立影视。大量接综艺赚快钱是因为父亲欠了赌债，如果不多挣点，挣钱的速度都够不上老爸赌的。

        “乔，你够厉害的。”微胖男子赞叹。

        令人感动的是，就算知她下海了，乔瀚也没有一丁点轻慢的态度。顾真很感，喝完酒，她又放下心防，和乔瀚聊了一会儿。

        顾真听完也很感慨，也说了菲乐破产被收购的事情，但她隐去了关于三立的插曲，而是说她是直接被转到长跃的。

        小时候……童星那会儿，她确实对乔瀚和刘天南一视同仁。乔瀚被导演说哭了，她还给他递纸鼻涕。但现在刘天南有啥说啥，比喜欢绕圈子的乔瀚可爱多了。

        “怎么分？”另一个瘦削男子。

        “……你也太冷漠了，”乔瀚一脸伤心地控诉，“剧组里就冷漠，今天还冷漠，小时候你不这样的。”

        顾真的脑袋一沉，倚靠在乔瀚的肩上。她放心地阖上眼睛，完全没有去思考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困――或者说，她已经没有余力思考了。

        顾真承认自己有点双标：“我们已经长大了。”

        乔瀚笑得包：“愿赌服输，给钱吧。”

        乔瀚把自己拿过来的香槟递了一杯给顾真，笑容真挚：“我还没祝你获奖呢……祝你在新的领域再创辉煌，在旧的领域也不忘耕耘！”

        香槟很好喝，顾真吃过东西缓过来很多，拒绝也不礼貌。所以两人碰过杯，她凑到边，干脆喝完了。

        她站起，感到重得像是脖子上着一颗铅球：“乔瀚，你扶我去附近的休息室吧，我睡会儿……我定闹钟了，如果到时候我没醒，就劳烦你叫我一下……”

        顾真越说越重，猜想可能折腾累了。她定了一个手机闹钟，打算就近找个休息室眯半个小时，然后再叫程舒然接她回家。

        “轮吧。”微胖男子打量着失去意识的顾真，啧了一声，“这妞儿太瘦了，遭不住三个人。”

        不过，和楚君杉相久了，顾真早已有了对帅哥的抗。她看了眼乔瀚，继续挖冰淇淋：“有事吗？”

        涵碧楼的套房极尽奢华，乔瀚把顾真放到床上。他直起，春风满面地朝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年轻男子伸出手。

        “你能帮我签个名吗？”乔瀚笑着拿出了一支笔，两张《浪漫至死》她参演的特典碟。

        因为是知知底的人，顾真没想那么多。她接过香槟笑：“谢谢。”

        “好，不劳烦。”乔瀚自然而然地扶住她的胳膊，神色认真。

        “小菜一碟，没费什么功夫。”乔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