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顾真笑了笑，“上大学大家都不学好，正好我当又乖又纯的女孩已经厌了。”

        顾真又一次感觉被点醒了。楚君杉不愧是行业里的佼佼者，看的也要比她通透得多。她起来一把抱住楚君杉的脖子：“从今天起，朕正式册封你为楚贵妃啦！”

        店家的阳台上养着几盆绿箩，枝叶垂了老长。楚君杉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顾真朝他伸手：“我也要。”

也很优秀。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楚君杉，他想了很久才说：“我还是会来长跃的。摄像机底下的还可以叫为艺术献，在人家卧室里的，就只能是屈服于强权和望了。”

        他叼着烟的样子很感，看得人心里的。顾真喝了点清酒，底线有所松动，她抢过楚君杉的打火机，伸手搂过对方的脖子，对地给楚君杉点烟。

        “是不是寰晨？”

        楚君杉没见过顾真抽烟，他烟盒递到一半，还是先问了句。

        顾真哈哈大笑，笑完感慨：“假如咱们在别家公司，假如我是女高层，我倾家产也得包了你。”

        “没有，”顾真略显呆滞地摇摇，“如果去三立就要被潜规则，来长跃也要被男人睡，你选哪个？”

        顾真服了，楚君杉居然能把上床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过她笑了笑：“上次你没有把握住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她听楚君杉提过，他和宋遥夜几年前就认识，那只可能是寰晨。

        是楚君杉。他盯着她笑，笑容灿烂得有些过分。顾真这些天拒绝了数次他的约饭申请，但看到他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聚餐地点选在一家日料店，除了五位主演，还有秋导、经纪人和两位副导演。艺人经纪人里，只有宋遥夜没有来。顾真和宋遥夜已经有两周没联系，她觉得已经失去他了，也因此更不敢去问个清楚。

        楚君杉更觉惋惜。虽然和她的床戏好像还是前不久的事情，但他却觉得过了很久。老实说他现在也想要，只要和她待在一起，他就会生出绮思。

        “是男士烟，劲儿很大的，你抽得惯吗？”

        “走，去阳台透透气？”

        “17岁的宋遥夜也是这么说的。我这张脸想在娱乐圈混，长跃是最适合我的地方。”楚君杉苦笑，“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虽然家里反对，但我是男人，出成绩了，他们也说不过我。”

        杀青这天，秋导晚上请大家吃饭。等到杀青仪式结束后，再正式开杀青宴庆祝。

        顾真毫无形象地笑出声：“你在长跃出卖色相还有钱拿，在寰晨你的音乐梦想能不能实现不好说，肯定先垮了。”

        楚君杉愣了一下：“想当年我在别家公司，想包我的几个高层都能打起来。”

        “抽得惯。”顾真接过来，楚君杉先帮她点烟。

        楚君杉弯下腰也笑：“那敢情好，皇上今天正好带臣妾回去，到您的龙榻上来个册封仪式怎么样？”

        没想到顾真今天这么大胆主动，楚君杉呆了片刻。她的脸离他很近，有一发正好挂在睫上，他笑着捻起那发，帮她捋到耳后。

        虽然杀青了，但她的心情很不好。除了中间大家举杯的几次，顾真一点笑容都没有。她不想说话，就一个劲儿往嘴里东西吃。顾真听着花月恬银铃般的笑声，有一种一切和自己无关的感觉。

        “你还学了什么坏事？”楚君杉莞尔。

        顾真的笑容垮了下来：“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要想出成绩，也要睡个几十上百号人。”

        楚君杉摇了摇：“没事儿，你这补考成绩可比其他人优秀多了。”

        “大三门，抽烟，喝酒，跟男孩子上床。”顾真笑，“只不过最后一门我大学没学成，现在才补考。”

        顾真深深地了一口，掸烟灰的姿势一看就是老烟枪了。楚君杉笑了：“你什么时候偷学的？”

        “对，那时候我还是个怀揣音乐梦想的少年人。”楚君杉越想越觉得稽，“想包我的几个人有男有女，商量一番后，要我周三到周日给不同的人服务，周一周二休两天。五休二，跟上班儿似的。”

        他也骂过自己，怎么能老像不知足的饿狼一样馋人家子。但他不会打破尊重对方的前提，除非顾真愿意，否则他什么都不会。

        顾真低着刷手机，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楚君杉顿了一下才说：“……你入行的时候没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