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都疯了是吧?!”他伸开手臂挡前顾后,惊声怒问,“一个是暗中保护我多年的死士,一个是从小跟着我和小钩长大的护卫,为什么要杀来杀去的?!”
裴寂没忍住使劲掏了掏耳朵眼,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再次幻听了。
今日状况奇多,爆炸消息一个接一个,裴寂一个脑袋几乎要不够用了,站在中间左拦右挡,忙的不得了。
“城主别怪小的。”高巍看了眼他后气息薄弱的死士,轻叹一口气,“这是主子吩咐的,小的也是听令办事。”
裴寂扬眉就要骂他说疯话,后的死士却撑肘艰难坐了起来,冷声说:“主人,让开吧,你拦不了他,属下就算死也要拉他一起同归于尽。”
“那你呢?这些年你一直躲着不肯现,甚
带来的人基本都死在了奉云城里,邱问机却是从到尾没有出手相助过,冷眼旁观,通通无视。
没想到真的会得到这个答复,裴寂就呆呆的哦了一声。
“之前他一直不确定属下到底在哪里躲着,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才轻易不敢对你动手。”
“因为二少爷一心想要除掉主人边全的保命符。”死士嗤目一笑,“老城主给你留下的家李不为和几位城中长老,这些年都被他一一除灭殆尽,如今只剩最后一个负责暗中保护主人的属下。”
他此次前来本也不是真心实意想为这些人讨公的,只是盟主的份和他们的请求,才不得不勉强应下,跟随前来。
“我,我不懂……”裴寂使劲了后脑勺,努力让几乎成浆糊的脑子变得清醒一些,吞吞吐吐的问,“我不是很懂你们两个说的意思,等我捋一捋……”
远离中原,一家独大的奉云城,就是天王老子来寻不痛快也得横着抬出去,因此裴钩压没有半个怕字。
过了半响,他迟缓的转看向死士,再颤颤的指向远的亲弟弟裴钩。
他厉声喝:“高巍,你要什么?!”
在两人一问一答之间,那边的打斗已经进入尾声,随着最后一人也横尸当场,高巍染血滴下的刀在当场转了一圈后,就默默的对准了裴寂前的死士。
高巍看了看他,即便有些犹豫,有些为难,还是沉重的点点。
再三确认耳朵眼没堵着,自己确确实实没听错的裴寂登时大惊,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如今他好不容易把属下引了出来,此刻不掉这眼中刺肉中钉,更待何时?”
普通人的命,在他们这些大人物的眼里总是太过渺小,渺小的甚至都懒得上手碾死。
“你要杀她,是因为小钩把爹留给我边暗中保护我的人,乃至潜在怀疑的人,反正能杀的都全杀光了,所以这个最后剩下的死士也必须死,是吗?”
反正这些人都是死在了奉云城的地界,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完全就无所谓。
他指了指地上半坐着的死士,再问高巍。
他只是答应陪同这些人前来向裴家讨要个说法,至于事后嘛,他可从未保证过他们的安全与死活。
死士望向远风中裹着绒披,容貌秀美而苍白的白衣少年,嘲意显然。
莫非今天是举众同庆的大喜之日不成,否则为何每个人都在跟他说一个极尽可笑且不真实的惊天笑话呢?
裴寂见状不对,慌忙跑到失血过多的死士前,把她挡在后紧紧护着,怒目瞪着一步步提刀靠近的高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