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放心,有我在这呢,不会有事的。”裴钩温声安抚他,“再不喜欢你也稍微忍忍,过后儿待我解决了这些人,就给你寻些有趣的好吃的来,我保证以后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没有武功的裴寂再次被拿剑指着脖子,只能闭嘴憋屈的提着食盒跟上。
一行人无声无话的快步慢赶,刚刚走到待客大厅前面的宽敞花台,早就得到消息的裴钩就已是带领着三四十名护卫排排站立等候。
裴钩冷笑一声:“想要实往事何其简单。”
“想来也是上天有意相助,昨夜我们夜深翻墙就进了奉云城,今日又能顺顺利利的进入城主府。”邱问机微微的眯起眼,笑意深长,“这可和传闻里夜里守卫如云,墙固如铁堡的奉云城大不相同啊。”
裴钩的神情稍变,难掩惊色。
“因为此事不同于常,即便本座递了拜城帖,怕是二少爷看过以后也会婉言拒绝相见。”
被困在其中的裴寂压动不得脚,又急又慌气得不行,气急败坏的脚怒喊。
邱问机笑着打断了他,淡淡然的摆了摆手。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裴寂提着食盒诚实的摇,又一脸不快的,“他们没有伤害我,但就是不肯让我走,又不对我说个明白,态度奇奇怪怪的,我不喜欢。”
裴寂一下就火了,张嘴就骂:“幺鸡你个八万的,罗里吧嗦没完没了,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
裴寂深信不疑的点点,又立刻提醒:“你别靠得这么近,往后面躲远点,免得这些脑子不清楚的家伙又突然发疯挟持了你,你的子弱,可经不住这些折腾。”
一贯听话的裴钩应了声好,果真往后退了些,再看向背手笑的邱问机时,温和乖顺的神情瞬间消失无踪,眼底皆是冷冽冰寒。
“此事本座已是亲自查清楚了,当年被杀的卢氏一脉,金阳高家等等十二人家,凶手确实另有其人而非裴城主,这些年是他们找错了人,所以即便死在奉云城的层层护卫下也不怪小裴城主。”
他朝旁使了个淡淡的眼色,然后转大步朝待客大厅的方向走去。
对面被高巍小心扶着的裴钩就面色冷漠的看着他,不置一词。
见状,裴钩的神情顿冷,心腹高巍扶着他缓慢向前,直到离他们数米之远才堪堪停下,关切的询问:“兄长,无事吧?他们有没有伤你,或者对你不好?”
这世间除了裴寂以外的人,实在没几个值得他好言好脸的对待。
便见对面半丈之外,邱问机迎面当先,后便是被两把兵扣留,充当人质的裴寂,手里还死死提着一个食盒,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好笑。
邱问机视若无睹,背着手稳如泰山的说:“此事牵连众多,血仇累累,江湖里已是积怨已久,就算本座能平平稳稳的与你探讨商量,跟随本座而来的苦主们也无法平常心对待,因此只能以不寻常之法入城进府,还请二少爷见谅。”
“只是有些积压的陈年旧事,需要亲自实一下罢了。”
“盟主随便遣人递个说明事由的拜城帖便好,我还要亲自出府迎候大驾,怎么都比现在需要挟持我裴钩的亲兄长,奉云城的城主来的光明磊落。”
“小裴城主,且慢,本座还有话未说完。”邱问机轻轻一抬臂,后刚刚放下兵的男子们便围上前来再次拦阻了他。
裴钩态度不变,眼神冰冷:“因此我实在不明白,盟主为何偏要把事情闹到这种让大家难堪的地步?”
哪怕这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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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在裴寂边的人立刻识意,其中两人就拿起锋利刀剑,默默着裴寂跟在邱问机的后。
张牙舞爪大声叫嚣的裴寂像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邱问机笑眯眯的扶着花白长须,并不动怒。
“小友莫要误会,本座从未对你兄弟二人怀有恶意之心。”邱问机从到尾没有插足一句他们的兄弟洽谈,被裴钩冷声质问也从容有余,说话铿锵有力。
他沉声冷冷的质问:“盟主,莫非是奉云城的待客之不如你意,竟要以此挟持家兄发不成?”
事不放,我已经说了那些被杀的人不是我爹的,你们自己蠢的找错了仇家,就不能认真调查清楚再……”
“既然查清楚了,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裴寂一心挂念着尽快回到无罔阁,因此想也不想的对他们摆摆手就想离开,“你们想待就继续在这待着吧,有事找我弟弟就是了。”
“有人正饿着肚子在等我回去呢,要是饿坏了她,别以为你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死老子我就会放过你,当心我打得你一把老骨碎成渣渣!”
他说得言之凿凿,词真意切,而且他们来者众多明显不善,想来此事定然不小,而且是真的与城主府和上任城主密切相关,因此就连一直漫不经心的裴寂都逐渐端重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