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城外,正在指挥作战的黑山军统领眭固,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城头上居然瞬间飞出数百支木矛,如同滂沱大雨般,瞬间便将己方冲锋的节奏,打了个七零八碎。
眭固的脑子嗡的一下大了,怔怔地凝望着眼前一幕,脸色苍白,如同冰人般呆呆僵住,甚至忘记了指挥战斗。
最终!
还是副将于毒欠身拱手:“渠帅,贼子早有准备,不妨先行退军,再做打算。”
眭固这才点点头,匆匆下令道:“快,鸣金收兵。”
叮叮叮―!
清脆的金鸣声快速传遍战场。
乌泱泱的黑山军士卒,像是上了发条一样,齐刷刷败退,犹如退潮。
顷刻间,濮阳城头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呐喊声:
“哈哈,赢了,居然就这么赢了。”
“黑山贼子,有种再来,我等何惧!”
“吼吼!又打赢喽!”
“......”
听到濮阳城头响起的声音,眭固气得俩眼珠子都快瞪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张脸沉得如墨染一般,全身的寒气几乎可以下好几场冰雹。
“杂碎!”
眭固面上掠过一抹煞气,手掌在袖子里暗暗攥成拳头:“若是不将濮阳城拿下,我眭固誓不为人!”
“于毒。”
“在。”
“重新组织队伍,再次发起冲锋,盾牌兵掩护,飞梯随后,切记小心。”
“喏!”
于毒铿锵回应,当即策马飞出,声嘶力竭:“渠帅有令,各部重新组织队伍,盾牌兵负责掩护,飞梯随后。”
“渠帅有令,各部重新组织队伍,盾牌兵负责掩护,飞梯随后。”
“......”
......
*****
陈留。
张邈大营。
中军,大帐。
张邈皱着眉,背着手,在帐中左右来回踱步,不时望向帐外,显然是在等什么人,亦或者是什么消息。
忽然。
帘帐起,从外面转入弟弟张超。
不等对方一揖行礼,便被张邈摆手打断:“怎么样?刘岱可有动静?”
张超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长出口气:“他没有半点动静。”
“啊?”
张邈顿时一个愣怔:“没有半点动静?”
张超点点头:“嗯,这些天一直在训练,似乎没有要支援刘铄的意思。”
“可是......”
张邈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前些天,刘铄的确派出信使到济阴,难不成他没有向刘岱求助?”
“不可能!”
不等张超给出答案,便被张邈直接否定:“如果刘铄不准备求援,又何必派人赶往济阴?他既然派人来此,必要求援。”
张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但眉头却皱得更高:“可为何,刘岱始终没有动静?甚至连半点出兵的迹象都没有?”
“这......”
张邈彻底蔫儿了。
他完全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只能胡乱猜测道:“会不会是李辰到现在还没行动?”
张超吐口气,眉头紧攒道:“或许是吧,但可能性不大。”
张邈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