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苍白脸颊涨得通红:“不会死,只是男女那事,便与夫妻无异。不,本应就是夫妻的事……”
“你真的不喝血吗?”阿花执拗发问。
那书语句十分晦涩,她只看得懂开几句法旨。阴阳交合,交的是哪儿?她和林寂拉过手亲过嘴,那感觉与所谓大和谐大智慧丝毫搭不上边儿。
这话像是说花,也像说她自己。林寂笑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出花铺大门。
阿花脑子的确和一般老虎不太一样,她丝毫没省觉这话背后深意。
“我躺了好几天才恢复,你跟它打这么久,怎么可能没事。”阿花不无担心地说,“兰濯的药还没炼成,你先喝我的血一。”
“好啊。”林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古有啮臂为盟,你可以用力一些,留纪念。”阿花瞠目结,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伤了脑子。
兰濯嘴角悄悄翘起,话说出口还是一本正经:“倘若你之后认识别的狐狸,觉得他好,也说一样的话吗?”
林寂不大愿意在她面前提起别人,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轻声说:“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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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照顾我。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狐狸了。要是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
阿花穷追不舍:“夫妻是什么,是不是男的女的一块儿睡觉就叫夫妻啊?”她的聪慧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闪现,“别瞎想了,反正我跟你没少挤在一块儿睡过,所以那个事合情合理。”
“你走里面。”林寂听见她那边有车声响过,把她拉到另一边。
说来奇怪,方才他恨不得剐了瞎子愤,现在居然满心欢喜。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狐狸,她才活了多久,见过几只狐狸,就说他好?
“都好几天了,还是没好啊。我可是最聪明的老虎,你休想骗我。”阿花张牙舞爪地哈气吓唬他,“不说实话,我就咬你,我咬人可疼啦。”
“有想买的吗?”林寂付过钱,从后院走过来问。阿花仔细打量,发觉他瘦了一大圈,脸色几乎白得透明。
林寂又惊又羞又喜,仅是想一想,心就雀跃不已:“我今夜来找你,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她之前躺在床上养病无聊,在客栈床下翻到一本书。封积了厚厚的灰,掸干净发现是本《阴阳合欢秘法》,扉页署名合欢宗孙昭宁。定是哪位仙门中人游历至此,不慎遗落本门秘籍。
阿花惊讶:“难会死吗?”
两个病人在客栈躺了许多天,巴不得出门走走,满街鼓乐声也不嫌吵。等到兰濯终于松口同意他们出门,林寂直奔城中最大的花铺,向老板定了五千株龙角金莲,约定成熟的时候来取货。阿花一边牵牛花的花蜜,一边饶有兴趣戳弄羞草的叶子。年轻伙计手脚利落地打包,用薄纸把花和花苞裹得结结实实。他有意在阿花面前卖弄,将包装扎带打成一个复杂立的形状。
“不会。”阿花说,“我觉得你好,你就是最好的,我只跟你说。”
林寂摇摇,表示自己没事。阿花没那么容易蒙骗,运起妖力轻点他的心口,林寂面色立刻又白了几分。
林寂被她这番话惊得险些一栽倒。他艰难地着气,说话结结巴巴:“那……那事儿可不是随便的,你,你可要想好。”
“没有。”她丢掉嘴里的牵牛花,感叹,“花还是山里的好看。”
阿花很眼馋“大和谐大智慧”,暗地盘算许多天。林寂是男人,她是只母虎,恰好凑够阴阳交合。如能达到至臻之境,趁机把炎火丹药力轮转到他内,岂不是比割肉放血容易得多。
“你没事吗,要不要喝血?”阿花问他。
“不喝。”
她迷迷糊糊犯困,说话带一点憨的鼻音,与平时风风火火模样大相径庭。然而这一点也就够了,足够使他心花怒放。
“那么我有个主意。”阿花神秘兮兮地踮脚,凑在他耳朵上,“不喝血,也能救你的办法。”
阿花锐发觉,这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于是每天半夜等兰濯睡熟了,偷偷从枕底摸出那册书,躲在被子里翻看。书中说男女交合,以功法轮转,达到至臻之境。阴阳沟通天地交泰,可得大和谐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