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我一下,我去饭。”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拿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快速起,没注意到男人紧追过来的表情。
她只想等他的父母过来,将他带回京市好好治疗,这几日的照顾,便算是她对他的一点弥补吧。
鼻息。
陆时砚一定是厨师最喜欢的那类食客,无论饭的如何,他给人的情绪价值永远都是最高的。
房间小小,面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电风扇在两人后摇摆转动,发出嗡嗡的机械音。
叶桐是不会饭的,她想了想,赶紧解释:“我刚…找南初学了几菜。”
沈南初拿着买来的几样菜,进了厨房,快速的煮了两碗面,稍微放凉些,才把陆时砚扶到桌前。
没有遗憾的过去,没有执着的仇恨,只有生活最简单的柴米油盐,以及一个永远会温柔待你的人。
不知是不是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男人的眼睫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你不是说你去找南初学饭的吗?她…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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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陆时砚拿着筷子垂下眼,声音莫名低下去。
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追问,夹了一口面条送进嘴里,仔细咀嚼,像在品什么珍馐美味,咽下去后还由衷地给了句褒奖:“嗯,非常好吃。”
说实话她并不想让陆时砚认出来,认出来该怎么解释呢?
沈南初震惊地看着他,不确定他刚刚是不是在叫她的名字。
沈南初笑了笑,也低溜了一口。
明知他看不到,沈南初的脸却腾一下烧红了,心不自觉失序。
“你…你刚刚说什么?”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沈南初攥着手里的筷子,紧张到无法呼。
沈南初暗暗松了一口气,用了之前告诉过他的那套说辞:“她已经辞职回老家了。”
“今天太晚了,随便煮了点,明天再给你好吃的。”她边收拾桌上叶桐留下来的杂物,边下意识说。
不知为什么,沈南初忽然觉得这平凡的时刻有种奇异的安稳感,仿佛空落了许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实地。
陆时砚眼睫低垂,筷子挑着碗里的面条,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之前…不是不会饭吗?”
原来他是要问这个。
“南初…”陆时砚忽然转过来,无神的瞳孔映出她惶惑的样子。
认出来,就势必得向他解释自己愧疚的来源,解释自己之前勾引他的原因…而这些,都是她不愿向他提及的。
这个问题让沈南初动作一顿,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