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特又一次觉得自己疯了,他抓住还在到看的伊拉拉,用另一手丢出几个置好的圆球,看它们在由厚重石板构成的走廊上开的样子,确定了这里的地面是实心的。
他在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疯了。塔特啧了一声,满脑子围绕着这幢交易而产生的阴暗想法里忽然多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想法。“我们明天行动。”他说,“等搞定以后就向南吧。”
“谁知。”塔特直起,扯扯她的发,惹来一声不满的嘟囔。
伊拉拉的计划简单得要命,近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产物:既然雕像会影响其他人对于某些位的认知,那么只要……
塔特解开小臂上的带,把任务最初拿到的封印箱托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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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她随口回答,“南边有什么吗?”
“走吧。”他说。
走到内库的一路出乎意料地顺利,或者说,大概是本没有想过岔子会在这么本的地方出,越是往心地带前进,守卫反而越发松散。伊拉拉准备的药剂和塔特布置好的陷阱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甚至也没有人会巡回检查。他们两个一路走到地下库房那一层,才在陡然昏暗的烛光当中意识到,最为关键的时刻已经到来。久不通风的地下好像悬浮着什么阴森而散发出尘味的幽灵,影子在烛光悦动的间隙不详地动着,在走廊的尽,巨大厚重的铁门像一只沉默空的眼,正等待着他们。
“我不知。”伊拉拉的回答则相当镇定自若,“但既然连受过训练的你都没办法抵抗这种影响,在这个几天里,他们收到的影响只会更多,而袍摆的长度既然已经影响了他们的认知,进而自然会模糊我们的外形,只要把所有东西都绑在上用袍子盖起来,他们就可能认为衣摆的位置是腰,然后判断我们没有危害。”
但这里正前所未有地像一个陷阱。
“我又不是第一天冒险的菜鸟。”她颇为自得地哼了一声,“你最好把东西抱在手上,免得等一下被人发现。”
呸地吐出来,发乱糟糟地被梳成一个子挂在脑后,随着动作摇摇摆摆。伊拉拉的发只有一点轻微的打卷,会搞成这幅样子,还是因为她懒得每天好好梳发,洗完以后也只是用巾胡乱干净了事。但她居然还是可爱的,哪怕着一让他千百倍看不顺眼的发也是如此。
“……你怎么知守卫会受到雕像的影响?”因为这一路过于轻松而觉得自己过度准备的塔特开口问。
两个人喝下两罐让人浑发麻(简直连灵魂也在发麻)的改良版避役药剂,靠药剂带来的效果和环境为一,就这样穿过了野狼冒险团的外围地带,一路走到了最中心的建筑物周围。避役正在失效,而野狼对外人的通行放行标准里当然不包括工包和武。不过,因为穿着袍摆到脚踝的袍子,他们两个得以轻松进入第三门。
“很冒险,但非常惊人,伊拉拉。”他说,从脚里重新抽出匕首,把它放回真正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