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冒险家
这件事原本也不复杂,经过多年时光的打磨,其中所蕴han的细节更是变得少了许多,她只用了几句话就把当时的状况描述完毕,就连伊拉拉自己都觉得惊讶,曾经令她恐惧又羞耻到难以入睡的怪物一样的噩梦,必须要怀抱着被摧毁的勇气才能回tou去看的东西,居然像是一个被风干的骨架,虽然骇人,却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xing。她顿了顿,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然后我离开了霍庭。”
塔lun特挑起一边眉mao。“然后你离开了霍庭?”他的语气没什么波动,却无端让人有种沉重感,“这是什么意思?”
“霍庭的最优生制度辐she1到每年考he的前十名,在通过评定以后,这十个人会进入到学校的义务劳动liu程当中,负责衔接次两级学生和教学活动。”她说,“通过观察更多人的日常cao2作错误增加对药剂学的了解和……cao2作经验。”
“我也应该去,但……我最终没有去,林安女士非常愤怒,她通知我说,如果我拒绝参与,就会向校方申请撤销我的tou衔,把我的名字从药剂师协会的记录上抹去。”她垂下眼睛,只觉得心脏被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啃噬着。
“但你还是没有去。”他不需要听下去,也知dao她会zuo出怎样的选择,“所以霍庭真的收回了你的tou衔?”
伊拉拉苦笑一声:“我不知dao。我不仅仅是没有去,比那还要糟糕――我逃走了。”
就像是那一天从办公室逃走一样,她既羞耻于自己甚至没有勇气为自己辩驳,继而更加责怪自己,又觉得自己让学校和老师折损了尊严。她自己的尊严固然很重要,甚至一想到她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穿上长袍,跑进办公室的,伊拉拉就觉得内脏都被一只手揪到一起狠狠rounie,但只要想起那个人对林安女士所说的话,她又觉得自己的痛苦已经无所谓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霍庭和老师们的愧疚。
而那负罪感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超越了她对荣誉的向往和对霍庭的忠诚。
她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消沉了几天,努力想要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在她之前,从未有过最优生被拒绝的先例。而且更为致命的是……在那痛苦的时间里,她曾经尝试过pei置更好的药水,但她的手颤抖到甚至难以拿稳称量计。
“霍庭可以没有最优生,但霍庭不能有这样的最优生。”伊拉拉说话的声音很轻,她的眼睛好像越过旅馆的墙bi,越过混乱的下城区,跨越无数山水,落到了此刻藤蔓绿荫森然,盛开着芬芳花朵的霍庭,塔lun特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的怀念,“我不能让霍庭有这样的污点。”
“虽然只听了你充满个人看法的转述,但我猜霍庭的那位老面包女士大概不会这么想。”塔lun特轻柔地说,他坐到伊拉拉shen边,把手盖在她的手上。他的手相当漂亮,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