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S:民国二十五年是1936年,以及,唐山就是中国哈,当时的指称。
女佣端着热水挨个进来,水苓被赵奕真抱在怀里,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
水苓一看人不见了,急忙跟上去,接连拐了两条街,钱骏文还在后面小声说:“苓苓你慢点,我跟不上啊。”
赵奕真打量一眼钱骏文边的女子:“这位是?”
等到脸上一点矫饰也无,女佣出去后,赵奕真抬起她的脸,垂首笑着问她:“捉迷藏好玩吗?”
水苓这几日从吉隆坡回到槟城,行迹非常小心,生怕被赵奕真发现,偏偏边还跟着个钱骏文,想要事隐蔽些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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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不像以前那般冷漠,倒有几分温柔:“是吗?你要结婚,爸爸怎么不知?”
赵奕真着她的下巴,语气冷漠:“给我把她这张脸洗干净。”
“骏文?你怎么会在这?”
等他俩都趴下,水苓匆忙过去把门关上,回琢磨着怎么把人带走才好。钱骏文这种型的她都扛不走,更别说赵奕真。
钱骏文客气地介绍:“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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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水盆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大事不好,浑都在因为恐惧而发麻发凉。
席上,水苓笑地装作说俏话在钱骏文耳边低声:“灌醉他。”
她蹲在赵奕真膝盖边,仰着向上看,忽然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钱骏文后背发汗,笑得有些勉强:“礼叔你怎么在这啊?”
钱骏文蓦地站起来走到她前,水苓看他抿着,眼有不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抬问他:“干什么啊?”
赵奕真笑:“结婚了啊?都没来得及喝你的喜酒,要不今天我东,带你夫人去我府上吃顿便饭?不知方不方便?”
水苓想起自己还易着容,又换了一张脸,不用紧张什么,抱着钱骏文的胳膊小声提醒他:“我是你夫人。”
两个人接连给赵奕真灌酒,水苓知徐谨礼的酒量不行,没多久就会醉,用不了几杯就能把他放倒。
这一声招呼听得水苓和钱骏文都发麻,转看见赵奕真就在他们后,笑得相当和煦。
钱骏文转过:“那我再多留两天吧,等两天,要是你改变主意,我们一起离开。”
钱骏文就这么毫无防备跟着水苓一同去了赵奕真府上,他是一点都不想去。小时候调不知被徐谨礼训过多少遍,看见他神经就自动紧绷,整个人都不自在,别说一起吃饭。
如果就这么杀了赵奕真也有些太便宜他了,之前被他关了那么久,又是锁又是铐的,她还没忘呢。
赵奕真已经看见他们躲在一边,转过继续走,故意往小巷拐。
水苓悄悄蹲下想打量一眼,看他是不是醉得很死,实在不行把钱骏文弄醒,让他帮忙。
她的心随着卸下伪装的动作,一下下沉到底。
水苓拉着他的胳膊,细着声说:“方便的。”
看见赵奕真影的时候,水苓急得跟上去,后钱骏文那么大个人,引得赵奕真一下子就回了,吓得她赶紧把人拉到一边躲起来,转低声埋怨:“你非要跟着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像小时候一样出去玩,我是为了去杀人啊,大哥!”
水苓完全挣脱不开,感觉到女佣用热水将易容的脸衔接得卷起。
赵奕真笑说:“来来亚换名字了,现在叫赵奕真。”
钱骏文又立刻改口叫赵叔,被水苓从后背轻轻拍了一下,让他神点,别怂。
水苓看着空的街面,咬了咬,又把人跟丢了。
水苓一看见这个厢房,挣扎得更厉害,直接被赵奕真关门后按在床上。
钱骏文心想还不知你俩是谁先把谁的命拿走,随她抱怨,就是赖在她边不走。
被他放开手,能说话之后水苓扭着子怒骂:“禽兽!你干什么!我是钱骏文夫人,你怎么能!”
但她没想到钱骏文也是个虾,淹一口就发醉。
水苓一下子僵住,心猛:“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动作快到她吓个半死,挣扎要去踢醒钱骏文,被赵奕真轻松提在怀里,捂着嘴带她到之前那间厢房去。
有些事确实是偏激了点,但是这是在抗战期间,怎么说呢,利大于弊吧,确实有效阻止了内行为扩大化。不过和前几年还是前十几年砸日本车的事不是一个意味,这种是有点傻X在的。
水苓吓得完全不敢动:完了,全完了……
“我说了不走就不走,他没死我就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