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还是不太放心：“我先喝看看吧，没事再让她尝一点。”

        关老眼神示意高辞去磨龙鳞，他去布阵。

        徐谨礼在一片烛影符幡中听关老诵经，饮下那碟水，等着。

        水苓在阵法外守着，听到关老诵经，内心总会躁躁，忍不住掐着指尖。

        约莫半小时之后，徐谨礼睁开眼，除了双目清明，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关老挥动拂尘，看了看他周气场：“被女鬼浸染的煞气已经消解了一些。徐总你以后每隔两周来一次吧，既然你不打算驱魔，只有这个办法能稳妥些。”

        水苓听到每两周来一次，猜想自己上的女鬼对他影响不轻，问：“我可以喝吗？试一试。”

        关老看她脖颈已经开始泛出鬼化的青痕，手里拿着符箓，给了高辞一个手势：“你确定？”

        水苓的眼睛发蓝，青痕逐渐明显到长满到脖颈和在外的手臂：“我确定。”

        关老仔细甄别，发现她是同意的，那只女鬼并不是打算攻击。

        徐谨礼看见她上的痕迹，皱了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实在不想就算了。”

        水苓抽出手摇：“既然不会消失，我想试试。”

        水苓再次捧着和那天类似的白玉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于半鬼化的状态，她能感受到里面的灵气，在关老开始诵经后，她捧着玉蝶饮下龙鳞甘。

        徐谨礼坐在一边看着，有些忧心，水苓坐在阵法中间闭着眼，在诵经后不久就略微垂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又走近了点守着她，看见眼泪从她脸上落，顺着下巴尖滴下。

        阵法不好打断，徐谨礼去问在一边的高辞：“她这种反应是什么情况？”

        高辞也不确定：“反正肯定不是驱魔，您放心，师傅事必定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等一切结束，水苓如梦初醒地睁开眼，发现她已经被徐谨礼抱在怀里，人都已经在车上，上的青痕已经浅了很多，有的几乎看不见。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苓说不上来，她能感受到所谓“炁”的窜，以及她现在应该还是维持在半鬼化的状态，竟然还能受自己控制。

        她摇摇：“没有，感觉……很神奇。”

        徐谨礼看见她黑色的虹外有一圈很浅的蓝色微光，水苓仰对他说：“老公，你把手指抬起来一。”

        听见这个称呼，徐谨礼又看了眼她脖颈上的青痕，抬起食指，逐渐被一绺发丝缠上，发尾正在点戳他的指腹。

        水苓笑了，用发和手指模拟打招呼：“老公，你好呀。”

        徐谨礼用大拇指和食指住她的发尾，感觉到女孩抖了一下，像猫被住尾巴，他捻了捻发丝，水苓感觉手臂发麻，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行，不能再弄了，难受。”

        徐谨礼还好奇她的反应：“哪种难受？”

        水苓撇了撇嘴：“不告诉你。”

        徐谨礼松开她的发丝笑了笑：“小鬼。”

        晚上快要入睡前，徐谨礼总感觉有点昏沉，不知和今天那场法事有没有关系，温好像也有点不正常。

        水苓贴在他边入睡，睡到一半感觉浑燥热，睡梦中黑的眼前好似烈焰重重，她呼越来越急促，蓦地惊醒。

        边是一个正在拿着小镜子理着鬓发的盛装女人，穿的好像是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