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水苓拦至后，左手紧紧攥着刀刃，笑着说：“何金，你想这一天很久了吧？”

        水苓看他手中血直淌，顿时面色煞白，感觉自己的腹也跟着阵阵发痛。

        “何金！”何彦懊恼不已，这个没长脑子的！赶紧命人拿住何金和他那几个手下。

        后的女佣看见地上斑斑血迹：“夫人！血！”

        徐谨礼连忙松手回看见水苓蹙眉阖着眼，嘴发白，鲜血顺着往下淌，登时心一沉：“小陈快去请医师过来！”

        女佣指着王牯说：“肯定是你刚刚那一搡把夫人伤到了！”

        徐谨礼顺着她指认的方向看过去，盛甲和何彦都看见了他的眼神，那是真的要杀人的眼神。

        “老公，疼……”一句细若游丝的叫唤把他的神智拉回来。

        水苓比谁都清楚，要是徐谨礼当面杀了那两个人，就是和盛甲他们决裂；不杀，就是盛甲他们始终欠徐谨礼天大的人情。

        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乱了计划，她拉着徐谨礼不让他冲动。

        “今日这笔帐，我记下了，我现在没空和你们算，老张，送他们出去！”徐谨礼自己手上还血不止，赶忙抱着水苓回去：“先躺着，医师上就到。”

        已经为人母，有经验的女佣端了热水过来，麻利地解开水苓的衣，给她先理下的胚胎，干净。

        “您的手……”水苓看他垂着的另一只手还在血，“待会儿先让医师看看您的手。”

        徐谨礼看女佣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咙都像被铁块堵着，说不出话来，摇了摇。

        他草草洗了手，简单拿布裹了裹，到女佣那去接过她手上给水苓额的布：“我来吧。”

        水苓下已经清理干净，让女佣们先出去，她还有话要对徐谨礼说。

        徐谨礼坐在床边，动作轻缓地给水苓着脸和额，看见她虚弱着倏地笑出来：“其实没有那么疼啦，刚刚是为了拉住您，不用太……”

        话还没说完，徐谨礼就把东西放到一边，俯埋在她颈间不说话。

        水苓微微撇过去看他，顿时慌张了起来，用手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满是无措：“怎么哭了啊……没事的，孩子还会再有的。”

        徐谨礼摇哽咽：“不是…不是孩子的事……不是……”

        这是水苓自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徐谨礼哭，当年夫人去世，大少爷也只是红了眼眶，咽了咽，又把眼泪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