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许下了同一个愿望。

        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礼物岂有不现拆之理？

        “这个是巧克力戚风，你们两兄弟都不忌口的。还有小信爱吃的抹茶冰淇淋油，裱花没有给太多，怕你们吃太腻了。嗯……蜡烛！一人一吧，一会正好一人一，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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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沈恪和沈信都接下盒子，拆开了包装蝴蝶结。

        叶晓一边介绍着糕的内馅，一边将两支袖珍的生日蜡烛摆盘插上，小心翼翼地点燃。

        叶晓将礼盒区分好，推到了沈家兄弟面前。

        刚才放下礼花就两手空空的大小姐，趁着两兄弟蜡烛的空档，不知从哪掏出了两个小巧的礼盒。

        直到进门的前一刻，两人都未曾想过，叶晓会为他们献上这样的一幕。

        那礼盒外包装就如同两兄弟一样相似，唯一不同点就是蝴蝶结的系带分在了左右不同两侧。

        两兄弟的礼盒里，都躺着一条铂金项链。

        “Hello？我这是礼花又不是手枪，你们还好吗？快点进屋来，别傻站着。”

        至少他们的出生好像并没有受到过他人的祝福，从来都是如此。

        也许是被烛火的光芒照使然吧。

        叶晓在两兄弟面前努力地晃动手掌，企图将两人的魂给招回来。

        这是沈恪和沈信用能称之为“仪式感”的氛围，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显然，这是大小姐早就为两人定制好的礼品，上面还分别刻上了两人的姓名。

        生日，不是没有记起过。偶尔记着起来，也不过就是在那一天多吃一个菜，或者给自己再多一颗糖。

        ――希望年年今日，都能和血亲与面前最重要的人在一起，永远都不再需要忍受背叛和分离。

        叶晓重新打开房内灯源。

        沈恪的项链坠饰是月亮，沈信的项链坠饰是星星。

        坠饰的一侧还刻上了非常细小的英文字符――S.K与S.X

        “来，许愿。”

        几乎同时睁开眼的两兄弟相视一眼，像是无言地从彼此的目光中窥探到了那个最为珍贵的愿望的形状。

        沈恪与沈信双双入座，两人却迟迟没有言语反馈，显然是被这一幕震慑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是给今天两位可爱寿星的生日礼物！可以现在拆！”

        房内的装潢和先前不一样，叶晓将许多杂物都挪到了边边角角，只将三个小凳子和一盏玻璃茶几挪到了正中央。

        就当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天度过。

        越是长大，沈恪和沈信就越是默契，彼此都不会再提所谓的诞辰。

        叶晓温柔地笑着笑着，就感觉到了氛围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沈恪也一直摩挲着那枚皎洁的银月，结上下动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

        也许就在内心深，他们也并没有祝福与庆幸过这样的出生。

        嗓子有些酸涩，眼眶也有些。

        叶晓也跟着一并坐下，当着两兄弟的面，终于拆开了这个包装致的生日糕。

        那张美好的面容就那样在烛火的另一面，用饱期许的目光兴奋地注视着两兄弟，邀请着他们对着人生中第一个生日糕，许下奢侈的愿望。

        往先的日子，能吃上廉价糖果之外的甜点本就是奢念。即便赚了钱后，两兄弟想的也不过是怎么努力地用钱再生出更多饭钱。

        沈信低盯着掌心上的项链，沉默了半晌的面容上已有动容的酸涩，眼眶微微发红。

时间竟都愣在了门口。

        这两条链子的坠饰分能没有违和地拼在一块，组成星与月。

        沈恪和沈信都无言地闭上了眼，双手合十，虔诚得像是在信奉的神明面前祈求垂怜的信徒。

        漆黑的房间内，只有那两株矮小的烛火，烧得明亮旺盛。

        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完好的大糕盒与一瓶低度数果酒，三支优雅的高脚杯，还有一些彩带小装饰。

        沈恪这才反应过来，怔怔地带上门，和沈信一块走进了大小姐的寝室。

        一切准备就绪后，叶晓转关闭了日光灯。

        两人一同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