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高了声，满是不甘，“哪里不一样，不过是他先得你的恻隐之心，获得你垂怜，我只是慢了些，让他占得先机，我……”

        “昨天说过的话，你忘了？”小青避免业止再掐李恒牵过他的手，握在手中，反手向上提在他手背上烙一吻，“不想当着你的面谈，但你可以听，去门外候着，等我说可以进来再进屋，让我跟他聊一会，我得跟他说清楚，免得你夜长梦多成日提心吊胆，对吗？”

        “镜子？”李恒失笑否认，“你跟我一点都不像，如果你知我的过往，会不会……”

        李恒却像陷入魔怔般反复念着这句话，“有些喜欢、有些喜欢、有些……”

        李恒给的评价实在太高，高到小青不敢接受的程度，她说：“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完美无缺，我也有恶劣的地方，你不觉得比起恋人，我们俩更象是一面镜子？”

        “是吗？”李恒茫然问着，柔造作的戏码被挑破他也不好继续装，收去悲戚变了副脸孔，这次竟透出几分真情，笑中带着自嘲，“我知妳就是看不上我，嫌我势力眼，可怎么办呢？”

        “李恒。”小青唤着他的名字严肃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这不一样。”

        李恒执着的要个答案，“我不懂，我有的东西比他还多，我能给你的更多，权衡利弊怎么都是我更好些，他一无所有，而我什么都有，我到底输在哪？”

        小青认真思考了下，回：“你跟他的最大差别在于，我确实有些喜欢他，可对你没有喜欢的感觉，至于原因，我也不明白，就是感觉。”

        业止无声叹口气，将视线停顿在俩人交握的手上，脸上全写着抗拒，但还是顺着小青的意思去门外候着。

        然后李恒似是悟到些什么一改低落激动：“就是有点喜欢但不多的意思，这点喜欢什么时候会消失，你也说不准，对不对！”

        “感觉，感觉不一样。”小青平静的向李恒宣告：“即是没有业止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不论你对我多好都不可能。”

？”业止已然将李恒当成自己的劲敌，情绪激动时，眼底闪过暗金光，“有什么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谈的？”

        李恒起衣角，摩挲着青色布料，“这就是我，懂事开始学的就是优胜劣汰，坏事也尽，没有什么光风霁月的高洁品格可以说，如此糟糕的我自认是要孤寡一，但我却发现，我并非毫无可取之，我喜欢上这样好的你，怎么办啊，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看一看我？。”

        “算了吧，你心里还有更大的目标，只是还没更大的利益摆在你面前，所以你才舍不得我。”小青已然摸清李恒本质。

        “阿……”小青愣一下，眼神飘向门口，但既然李恒诚心待她，她也不想骗李恒，竖起食指示意噤声，在李恒注目下缓缓点。

        李恒彷佛赶考大半辈子仍未中举的文人，全透着怅然若失，他半靠着墙面，继续唱起苦情戏，“你说你喜欢对你好的人，我已经费尽全之力对你好，可你却像颗顽石般撼动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