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祖母的院子,我去了趟幽栖楼,瞧一眼涤心,她还是对我不冷不热,江忆仙在时,这楼里还热闹些,江忆仙走了,这里更是一点人味儿都没了,冷清得像是个雪。看了一会儿闭眼念经打坐的涤心,我觉得自讨没趣,留下给她带的礼物就走了。
回想起上次被她无声无息下药一事,我就怒从中来,又因对她反抗的举动不满,所以嘴不免毒了些。
“娃娃自有娃娃的办法。”
本想去找楚楚,快到府门前时,方钏又截住我,将偷寻到的苏渺漫的籍文往我手里一,:“老东西口口声声知己,我瞧着他也没多爱,还将这籍留在手里呢,防得比谁都厉害,婶子把它给你了,从今日起,那苏渺漫就是你的了,你今日就去带走她,随便把她藏在哪儿,最好永远别让你三叔再见到她。”
“我猜得不错的话,赵无椋看上你,也是你设计好的吧?你早就想踹掉我那三叔了,如果没我掺和,你就能顺利攀上丞相的高枝,从而飞上枝变凤凰。”
“你之前不是还勾引我来着,现在是在装什么?这也是潇湘馆里教的?”
苏渺漫怔忪之余,眼睛直勾勾钓过来,双臂挂上我脖子,嘲弄地问:“你不是不喜欢被男的碰过的?”
“这是当了倡伎还要立牌坊?”
“正好,我也不在乎。”我将那籍文撕得粉碎,在女人震惊的目光下,我笑着说,“我还可以去官府帮你消了贱籍,还你良人,前提是,你得跟我走。”
“那你还来什么?”
我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指间把玩,同笑:“是不喜欢,但玩一玩,也无伤大雅,毕竟三千两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不能白白打了水漂。”
“怎么,我三叔能玩你,我就玩不得?”
院中开着盆墨兰花,色映人目,如翔鸾翥凤,靠近能闻到烈的香气。我着那狭长的叶片,指腹在叶面动摩挲,漫不经心:“那你在等什么?我三叔,还是那个丞相公子?”
“开……放开我!”
感受到颈上火辣辣的疼,我莫名一爽,尖了腮,动到伤痕,我兴奋地近女人,两手托住腰一抬,就将她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我把籍文亮出来,苏渺漫一愣,走过来就要从我手中抢去,我立即收起来,右手扣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远,故意嚣张挑衅:“我三婶把你卖给了我,今后,你就是我的了。”
我充耳不闻,右挤进她间,膝盖蹭着她心,片刻后就感觉到一阵意。
上次不欢而散,这回再见到我,苏渺漫亦没什么好脸色。
“我傻?”
“怎么,替你三婶来打发我了?”女人坐在院中秋千上轻晃,偏微笑,非惧非挠。
我歪看了看手里的籍书,叹气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叫来府上车,搭上就往苏渺漫的小院去。
“你要替你三叔打抱不平?”
苏渺漫目光一变,要抽离开,我揽住她的腰,不让她走,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好笑。
“真,光这么蹭一蹭就了。”我贴在她耳边,嘴角挂上恶劣的笑,成心发问,“这么,那老家伙能满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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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苏渺漫给了我一巴掌,涂着蔻丹的指甲从我侧脸一直划拉到脖子,没多久我的下巴到脖子上就多了几条鲜红的印子。
苏渺漫冷笑嘴:“一纸空文而已,你觉得我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