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把刀有每把刀的用——这是一把专用来卸人的刀。
不出多久他隐隐听到后面的开门声。
郓坨街的一家小酒馆还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来了,这些‘外帮’。
李书年拿出老玉,往地上一跪,双手结出手势,嘴里念念,禀报‘圣母’来镇食鬼魂亡灵,以免他后面化成恶鬼来找他麻烦,然后把这些东西跟他的埋在一起,则跟脑袋分开。
结束后他把东西收好,放到车后厢,驾车离开。
把两尸搬下来,李书年打开包袱,里面是一排整齐的,刀面锈刀锋却锋利的泛着冷光,这些是祖祖辈辈开光的鬼刀。
这老板是他的熟人,跟他爹的关系也不错,上的人叫他老林。
刀不在大,在锋利,要持刀者深知每一要害,手起刀落,像是地摊上开鱼的一样,直接尸首分离,血滴溜溜的从刀锋上下来,本不沾。
——
来了。
一拽,‘扑通’一声推进去,除了张丰茂,在里已经有一尸了。
站起用铁勺舀了一勺冷水,把自己的榔净了净,他转,看到那狗的眼睛在夜里发着光,直直的盯着他。
那尸脖子的横截面都很漂亮。
水已经凉了。
“先走了。”
上放干死蝼蛄,尸左手边放铜钱,右手放红蜡。
狗跟他对视了几秒,又溜溜的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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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排排修剪齐齐的树,从这边到开车到泸坨的坟地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PS:‘外帮’泛指犯他信仰的罪孽。
李书年看着外已经渐渐冒了红的太阳,半个小时之前他給孙虎子打了电话说他人已经到这里了,说要上来的人却到现在却没有出现。
李书年走出门外,屋里立即刷刷起,几个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派两个人先跟上去。
老林对低声他说,“这两天来了不少生人。”
他看戏,不看主角,专盯着那些角看,要么陪着感动的泪,要么陪着一齐悲情,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不怎么记得其他人的脸,他只记得人是怎么死的。
他应了一声,掏了钱,转向外走的时候能感到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他在这里等孙虎子。
忽然下起雨来,落在玻璃上的雨滴,天气,树影迷离,灰蒙蒙的,路上,他孤孤的一辆车,有种登场戏剧大台的感觉。
车子继续向深开,走得越深,前方越暗,他眼神直直地望着,一直开到了坟地。
蒋明旭与他有血的关系,理起来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