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声音小了起来，“那我也是霍为的女儿，你为什么不恨我呢？”林慢着泪质问他。

        她轻轻张口，出那个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因为你不爱我，霍榆。你不爱我，所以你能理智地去算计利益得失，不会浪费心思恨我。就算要恨，讨厌个几年也就无所谓了。但你爱霍蔓，所以你无法原谅自己爱她这回事，只能强调你恨她。”

        “虽然一直说因为霍蔓是霍为最疼爱的孩子，霍蔓享受着公主般的生活。但我也是霍为这几个私生子中他最重视的一个，即便比不上霍蔓，但你为什么对我一点恨意都没有呢？”

        霍榆许久没有说话，两人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深呼，了眉间。

        霍榆的表情越发难看，林慢却不打算闭嘴，“你把她关起来也只是因为你对她那病态的控制和占有吧？你让她你的情人，难不是你的私心吗？她当然会为此感到痛苦，这也让你更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洗脑只是想折磨她，掩盖你爱她的事实。”

        霍榆怒气冲天，烦躁地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掀下，咬牙切齿地盯着林慢，“我说够了。”

        夜幕降了下来，除夕夜，家家都在团圆，他给佣人们都放假了，霍蔓不在，晚饭他也没让人。

        （可不可以……莫名其妙……给我珠珠……）

        她收拾东西转就离开了，两人就此断掉。

        “你的确对不起你惨死的爸妈，你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她大声朝着霍榆嚷嚷起来。

        从小到大每年除夕两人都是形影不离，有几年霍为要去林妍母女那过年，霍蔓不肯去，两人大吵一架，要不是霍榆挡在霍蔓前面，她可能要被一脸怒意的霍为扇了巴掌。

        忽然听到窗外远方传来的烟花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这是第一年，他们除夕夜没有待在一起。

        霍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林慢和他在一起受到的内心折磨并不少，毕竟她对霍榆的确是有感情的，但如今他对她甚至都不起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霍为不在的除夕夜都是霍榆陪着她，带她去看自己为她准备的烟花秀，他那时就觉得，他会和他妹妹度过每一个除夕，会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即便他恨霍家的一切，他也依然下定决心，要和她一直待在一起。

        “我没有爱上她要我向你重复几遍？！”霍榆也和她大声了起来。

舍不得对她下死手。你在她上留下的伤都比不上她在你上留的伤多吧？你着她在你脸上留下的挠痕抓痕巴掌印着口罩去上班的时候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要我给你重新回忆一下霍蔓高中第一次谈恋爱你知时候的那副嘴脸吗？”

        霍为怒气冲冲扔下她就走了，虽然过几天他又会觉得愧疚，回来陪霍蔓，给她买许多东西弥补。

        霍榆一个人躺在她的房间，直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她真的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