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拿着这一张薄薄冰凉的卡片,脑中一片混乱,忽然间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
电梯逐渐上升,她低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你是那个病人顾回的朋友吧?今天一早来了他的家属,就把他的病房迁到单人病房去了。”
等到护士把开好的单据和份证一并还给她的时候,林雪才能忙中抽空的低扫了一眼。
“男的要是经常这样进医院,后面铁定一病活不长,就这种爱人长得再帅有什么用?是我立就分了!”
原来男人叫顾回。
等到她上下奔波的拿好药交完费,好不容易才把男人安置进病房住下,老板忽然打电话说上周对的账目出了问题,要她现在立刻回去加班修改。
“呀,那个叫顾回的长得真好看,可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问题了?”
林雪只得给了帮忙的邻居大叔两百块的酬谢金,再给男人买了好些吃的放在旁边,拜托旁边的护士多多照顾着他,这才拖着疲惫殆尽的赶回去改账目。
年迈的老大夫仔细诊治后说男人是门脱位,还有较为严重的发炎红,需要住院吊盐水打消炎药连续五天,而且事后两个月不能再有一切激烈活动,还有很多刺激东西都绝对不能碰。
等到第二天她早上刚下班就去跟老板请下午的假,不出意外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在老板骂骂咧咧要扣她工资的声音里溜出门,然后拎着一大早起来的食盒风风火火赶往医院。
她恍然的哦了一声,刚要把份证揣回男人的兜里她又无意瞄见了什么,忙是拽回来一看。
“哇啊,那他们是的有多狠啊?竟然会进医院,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贴!”
巡房医生指了指门外斜对面的电梯,耐心指示:“你坐电梯到十六楼,左边第三间就是。”
“听说她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还是现场摸出的份证,应该是那人生病外出昏倒被她正好撞上才送进医院的。”
林雪了谢,提上食盒拿着花转赶去电梯的方向。
“你个极度颜控者,你会舍得跟那种大帅哥分手?你就是被他死了都愿意吧,哈哈哈!”
林雪在这些吩闹笑语中沉默的按了十六楼的按钮,随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夹断了外面的一切杂言非语。
顾回。
中途她还买了一束百合花。
“诶呀,这种路过援助的好人不多了诶……”
林雪一一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
“你就不懂了吧!你是没看见那个家属长得更帅,一来气场二米八呢,看着那个顾回的眼神哟,我看哪他们就是那个呢!”
六月一日,正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长相明显要年轻稚的男人正腼腆的笑着,而旁边的出生日期清楚写着,一九九六,六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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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到病房后属于男人的病床上空无一人,正好巡房医生在查房看见了,就好心提醒了满脸错愕的林雪一句。
后传来巡房医生边扎堆的护士们叽叽喳喳的笑声。
她是个好人呢。
改完出来外面天色尽黑,手表的指针正指向12点半。
人上摸索出一张份证,看也没顾及看的递给护士开单。
林雪站在灯光暗淡的路边想了想,没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
“人家两个大美男是一对的,那这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