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眼神明显怔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得仿佛刚跃出水面还不会行走的人鱼，饱满的肌在浴袍下若隐若现。“我帮您完发就睡觉吧。”

        “每次就知偷懒，发不干就睡觉，老了等着面吧你。”红发青年一手拿着风机，一手去拧贺天的脸颊，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贺天忍不住想犯贱。

        “少不要脸了你，老子到时候才不你。”打情骂俏的时候青年也不会收着力气，一巴掌“啪”地拍在男人背上，瞬间痛得他龇牙咧嘴。

        “莫仔！”贺天从凶狠的眼神和不耐烦的语气中惊醒，下意识握住边人的手腕，他从没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大多数时间跟莫关山说话的态度是那样的恶劣。

        陌生的声线，陌生的“贺先生”，让贺天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孩虽然也有着一黑发，却不是莫关山。他赶忙松开手，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恨死了这的条件反，好像离了莫关山就哪儿哪儿都出错了。“抱歉。”

        贺天用力闭了闭眼想要看清红发青年的样貌，但画面一转他的发变成了黑色。张扬的动作变得小心，肆意的表情变得拘谨。“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没关系。”相比起贺天的无措，男孩面对这个小意外却有些羞赧，白的耳尖在发丝的半遮半掩下微微发，他想，这家主人还温柔的，不像委托人说得那样脾气暴躁。

        “面了就只能彻底要老婆照顾了”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痴汉似的摸上对方的手背，用指腹在鼓起的青上来回蹭弄。“躺在家里天天对你口水。”

        贺天想说他自己来，结果小男孩手脚那叫一个利索，从浴室里拿着轰隆隆的风机就走到他边上了。洋洋的风从发到发梢，水珠快速地从发丝上落，有些飞到他的脸颊上，有些下坠没进浴袍里。贺天被得晕乎乎的，水汽好像蒸发进大脑里，所有的齿轮都停止了转动。

人近距离接，即便不久前他还有过一个同恋人。贺天着发着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孩刚帮他铺好被子，提醒完他明早的安排后，注意到雇主哒哒还在淌水的发。

        “胡医生说要坚持按，这样合复健效果才好。”黑发青年丝毫不在意男人的鲁，依然笑眯眯地伸出手按上那块因为长时间久坐而松弛的肌肉。

        冷不防地被握住手腕吓得男孩差点把风机摔在地上，“贺先生？”

        男人皱起眉，一手挥开青年着自己小的手。“嘶……痛死了。”

        “你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那还来问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