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鸢愕然，不可置信：“你，你都听见了？！”

“呜，你个混，挡什么剑，会死的！你知不知我有多害怕？！”

“撑过来吧，等你好了，我就你的王后，为你生儿育女……你不知，我们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我更保守，一辈子只想认一个男人……”

“阿鸢别走……”

“别哭……本王没那么容易死。”

阿鸢当本王傻了便是

“自然听见了，可惜本王现在重伤在，不过待等我伤好了，就立刻与王后一起生儿育女，可好？”

季晟淡淡然的点了点，深邃幽黑的眸中都溢出了戏谑的光芒，呼了一口血腥味未散的空气，那里面还有属于冉鸢的浅浅馨香，此时，他是心悦的。

这下，冉鸢想死的心都有了。

冉鸢泣然，将脸埋在了季晟冰凉的手中，他素日最爱这般轻抚她了，苍劲修长的指腹此时一动不动。

“你可是季晟，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倒下，你还有很多事没呢。”冉鸢满目泪光的笑了笑，手指拂过季晟的耳鬓，乱发撩起时，他俊美的五官还是那般迷人。

“我在，一直都在这里，不走！”

季晟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女人，苍白俊美的脸上已是不自然了太多情愫，在替冉鸢挡下那致命一剑时，他唯一的念只是不能让她受伤，彼时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燕国的王，也忘了自己可能会死。

“季晟！”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别以为我会感动，混！”冉鸢汲着秀气的鼻，红着眼起看向季晟，才发现那厮笑的一脸满足，心一：“笑，还笑！”

冉鸢甚至希望那一剑刺在她上，便是死了，也好过季晟因她而亡，可是一切已经发生了，即使再不愿，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和他的爱。

那急迫的声音入了季晟耳中，飘渺的不似真实，直到眸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不安的沉浮噩梦才被消散，看着喜极而泣的冉鸢，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他，缓缓出了笑。

眶的热泪再也承受不住落颊畔，那最是美姝丽的五官布满了悲色，他将他的爱强加给她，以前她逃避憎恨不愿面对，可偏偏现在她准备面对了，他却要放手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直到天上启明星升起时，冉鸢紧紧握住的那双手才有了一丝反应，彼时她的十指已经握的有些麻木了，被裹在掌中的大手微微一动，她便瞪大了眼睛。

作者菌ps：终于要更甜了

坦白的说，在看见冉鸢泪的那一刻，他早已溃不成军了。

…

他还有他的国、他的子民、他的宏愿，这天下乱世未定，他怎么能这么早离去呢。

“阿鸢总是喜欢说谎，明明听见你说等本王醒了，便为本王生儿育女的。”

看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失去焦距的黑眸涣散，大抵是本能的在呼唤她的名字，冉鸢忙握着他的手凑近不断说到。

虚弱的笑中全然是对她的安抚和柔情，一奇妙酸涩的感觉顷刻填满了冉鸢的心，再也顾不住了，将脸埋在了季晟的脖颈间，他终于不再是冰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