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忽而伸手,将冉鸢抱入了怀中,炙热宽广的膛紧拥着的人儿,大掌轻贴在她的背心,俊美的下颚抵在她的,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诺。”
她害怕这样的巨雷。
在被子里闷了许久的粉腮桃一片,瞪大的美眸水雾氤氲,媚间透着不易发现的脆弱,这无助可怜的小模样,不由让季晟想起幼年里,母氏殿中养的小兔子,红红的眼睛噙满了水花,萌的只想绒绒的胖脸。
骗子,冉鸢看着他黑长的发,上面明明还有雨水打的痕迹,不消说,也知他是半折回的。
不再是之前的剑弩张,冷酷凌厉,不经意的温声,让冉鸢心蓦然一,稍稍从他强势的怀中退出半分,鼻间全是他上的龙涎香,明亮的光线下,他左侧的白皙脸庞上还留着她的手印。
午夜的暴雨更加凶势了,电闪雷鸣的夜晚总是有些说不出的可怖,冉鸢坐在重重纱帷的华丽大床上,抱着苏圆枕,看着寺人们将灯盏一一点亮,黑暗的寝殿渐渐恢复光明,压在她心的阴霾才散去几分。
“夫人!”
躺回柔的锦被间,冉鸢翻来覆去都睡不得,脑海里全是季晟那个疯子,直到耳边又是一轰鸣炸响,半边室似乎都在余震着,她心一紧,钻在被子里捂住了。
她不止要活着,还要有尊严的活着!属于她的骄傲,谁也不能肆意践踏,哪怕是季晟。
果然,姬晟这变态就不能惹。
冉鸢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安稳的活着。诚然,如季晟所言,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边,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是这样活着,和没有自由的禁有何区别?
“别说了,咳咳!”
还未到那抹剪影,便被冉鸢仓惶躲开了。季晟微微皱眉,抿着苦涩一笑,便拂袖离去了,华贵的玉组琮琮急鸣,转瞬消失在静谧的大殿。
“还疼么?”
他一走,候在殿外的女音便匆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冉鸢吓的不轻。
轰隆轰隆!接连几旱天雷打响,缩在被中的冉鸢已是热汗涔涔,大抵是过度紧张,以至于不曾发现后的被角被人掀了开,直到一只强壮的手臂环上了她的纤腰,她才惊呼了一声从被子里钻了出去。
“好了,都出去吧。”
修长的手指替她拨了拨被热汗浸的碎发,幽沉的黑眸下意识躲开了她亮亮的眼儿,涩涩说:“本王只是不想淋雨回殿去。”
她的语气不
“自然还疼着。”
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冉鸢忽而想笑,却忍住了上翘的弧,颈间的痛意及时传来。
“夫人,您的脖子……”那明晃晃的掐痕,女音自然看的出,满目担忧:“大王如今已不是当初的公子了,夫人往常不是总教导识时务么?您如今和大王已有夫妻之实……”
“……你不是走了么?”
冉鸢被慢慢扶了起来,坐在茵席上,惨白的靥没有半分血色,在鬼门关前走了半遭的感觉委实不好受,这会儿才知什么叫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