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厌恶,蛇立更害怕他脸上纹丝不动的平静,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蛇立,你已经彻底出局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挠了挠后脖子,“我正好到B城出差,路过画展看到你的名字,没想到正好碰上。”
“小山!”
被忽视的蛇立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现实与心理的落差令向来要啥有啥的他无法接受。“难得见一次,喝杯咖啡?”
“你出差那么闲啊?还能随心所喝咖啡?”
一年多没见,他倒没什么变化,穿了人模狗样的西装出现在自己面前。
“有这必要吗?”莫关山扔下话转就想走,和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没什么好继续啰嗦的。
“你怎么在这里。”事到如今,莫关山面对蛇立已心如死水,就算对方扔下巨石,也砸不出一丝波澜。
莫关山无意与他多说,低看看了表,距离贺天说的时间还有1个多小时。想起出发前,他不情不愿、哼哼唧唧的傻样,莫关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狼狗变狗也蛮有意思的。
“小山,我就是想叙叙旧,没别的意思。”
“我就给你一杯咖啡的时间,以后别他妈再来烦我。”因为刚才的拉扯,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莫关山不想被人当猴看只好答应去旁边的咖啡馆,心里却不禁愤懑,蛇立已经不择手段到脸都不要了。
和前任苦苦纠缠不是蛇立的作风,但莫关山和别人不同。他们相识于最纯粹的年纪,有过最热烈的感情,人人唾骂的疯狗唯独只对自己展示羞涩与温柔,大概就是以前太过美好,才会让他这样割舍不下。
有些矫情。之前贺天表白的时候,他一口回绝;现在人家只字不提了,心里又开始犯别扭。
结果,贺天没等到,遇上了蛇立。
今天是画展开幕,莫关山作为创作者受邀到现场,本来这么重要的日子贺天是一定要陪同见证的,但公司上的事实在推不开。莫关山是个明事理的,也不看重这些,让贺天以工作为重,画展一办就是好几个月随时来都行。恋人恤,但贺天明白他心里肯定还是希望自己能去,便答应了等理完公司的事一定第一时间赶来。
“小山,我想和你最后谈一次,如果你还是那么抵我,我一定不再打扰。”当时蛇立从小护士的八卦那得知莫关山和贺天分了手,在她们的描述里贺天一蹶不振,明摆着是被人甩了。凭他对莫关山的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那么重感情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说分手的。而他的状况与贺天的不同,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到过分手,一切都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