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想到老师肯定是不高兴这个不要脸不要的多事亲妈,多和她说一句话都觉得不耐烦,就想速战速决的把这个烦人大婶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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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缺心眼的曹爽哦了一声,当即忘却刚才那点怪异感,还真从自己怀里几本厚得能砸死人的高数专业书里摸出了一本微积分分析图集。
这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护手霜?改天他也要去买一只给自己抹抹,看看是不是也能和老师一样。
曹爽没忍住,若有若无的了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不免有些可惜。
虚虚的抬起手按住曹爽的肩膀,咬牙启齿的丢出一句:“给我闭嘴!”
“大婶,我老师他一向注重教研,不太关心其他的琐事,你要找谁就跟我说吧。”他笑眯眯的,皆是热忱好意,“我在系里的人缘好,大大小小的学长学妹我基本都认识,学生会的人我也有朋友,你说一说,我或许能帮你找到。”
曹爽怀里抱着的几本专业书重量不低,又要分手摊开另外一本厚书指给他看,难免有点费力。
嗐,在美色与知识面前,这些都是过往云烟。
原来这个被虫霸占的混小子脑子里除了幻想变着花的不要命的他,也还是有点正经事的。
即便学校里还有其他认识的人,但听曹爽说他人脉多,中年妇女哪敢真说,连忙讪笑着摆手婉拒:“不用麻烦了,我有他的电话,我过会儿打电话喊他出来见一见就好。”
至于还在苦等他的沈复来?
他正一边暗自咂摸着老师手感的滋味,一边悄悄回味手心里老师残留的感觉,就眼尖瞥见面前的老师脸微微泛起了红。
沈复来经常拿他当鱼饵,那他偶尔让沈复来当一回冤种也不算什么。
不等老师再和中年妇女眉来眼去,曹爽就快刀斩乱麻,对中年妇女致以真诚告别的微笑后便顺其自然的拉着老师的手腕,直接掉走回原路,连个车尾气都没让她闻见。
兄弟嘛,说的好听点是兄弟情,难听点就是大冤种。
“就是这。”曹爽蹙着秀气的眉,“我今天坐在图书馆解了两个小时,还是没解开,老师,你看看我是不是缺了哪个步骤没写啊?”
曹爽张口闭口就是我老师三个字,把她们之间的关系划得干干净净,中年妇女自然无话可说,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他们两个人走了。
等远远的离开东门,出了小花园后,老师就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想到今天曹爽帮了他的忙,让他脱离了母亲的魔爪,又本着教人子弟,诲人不倦的教师师德,梁安就先从他怀里接过大半的书,才低下迎着旁的灯光细细看了两分钟。
曹爽如常所愿,笑容更加热烈:“那大婶你还有其他事吗?我课业上遇到点问题,正好想找我老师问问,我都找他好久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呢!”
曹爽黑色眼架后的漆色眼珠出明显的惊忧之色。
老师的嗓音低哑,满是不快,真真正正也才说了一句话的曹爽不由一惊,不知老师无端端的又在发什么火。
他像是惯了这种事,姿势别扭也不再在意,细白的指尖直接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一被记录得密密麻麻的题。
老师的手真真啊,指骨也长,摸着像是一块水淋淋的玉,我还从来没摸过这么舒服的手,要是能再多摸会儿就好了。
梁安本来以为刚才他就是单纯的想为自己解困,才随口说出要找他问题的借口,没想到他还真有,又看他姿势别别扭扭的抱着一堆厚重的书还在努力问他题,心里就不禁了几分。
不敢见人的死八婆,我看你还能拿什么借口死拽着老师不放!有本事你就追到教师专用的办公楼来啊!
从到尾老师一声不吭,沉默又顺从的被他一路拽走。
“……没有。”老师侧开眼,若有若无的躲避他的视线,故意转开话题,“刚才你不是说你有不懂的课业要问我?哪里不懂?”
“老师,你怎么了,生病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