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我亲眼看见你父亲杀了我爹。
郁为訢皱了皱眉,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笑完。
那是我给雲白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你的手下,有不少已经招供了。
听见雲白的名字,石一泽终于有了反应。
过了好几分钟,甚至连守在门口的警察也忍不住推门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石一泽的笑声才缓缓减弱。
郁为訢语气轻松,好像在描述的本不是一件凶杀案。
他直起,眼睛直勾勾盯住铁栏外的郁为訢,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撒谎的可能。
他的死被嫁祸成了上瘾后毒过量,但因为家族的关系,这件事被压了下去,外界甚至不知他已经死了。而我的母亲,在那之后嫁给了其他人,把我的名字也改了,直到她继承家业以后,我才随她改姓成郁。因为消失在大众视野中的父亲,没人知我和爷爷有血缘关系,也正因此,我从美国回来以后,一直以真实份示人,你们却没怀疑过我的目的。,他把手从兜里抽出来,了手腕。
眼圈比前几天还要深。
我不需要。,石一泽勾起嘴角。
石一泽还是不说话。
事到如今,你一句话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等待你的只有死刑。但如果你愿意把雲白内那致幻毒品的解药在哪告诉我,我想我会替你向法官求情。
但郁为訢面色严肃,看不出一点玩笑话的成分。
确切的说,他用毒,害死了我爹。,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你们石家,这些年背靠着保护伞,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毁了许多人,也毁了许多家庭。如今遭受报应,倒也算老天有眼。
这事除了我和我爷爷以外,没人知。我当时藏在柜子里,还以为他们在玩游戏,但当石彰后离开房间,我父亲就再也没醒过来。
郁为訢从桌面上拿起一套文件,文件封面写着口供记录表。
但石一泽只是定定地望着他,顿了一会,又出瘆人的表情:
你说的交易,郁为訢的眉动了动,抬眼看向他。
郁为訢顿了顿,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
眉紧皱,郁为訢站直,扶住铁栏,似乎想说什么。
他将手插进兜,似乎想掏出烟盒,但想起这是什么地方,顿了顿,又把手插回兜里。
其实我比你大两岁,上口时,填小了两年。而在多出来的两年里,我和爷爷一直在筹备,要怎么才能让你们绳之以法。于是两年后,我和你一块进了那个大学,用郁为訢的份地位和你交友,然后,等到了现在。
于是,石一泽勾起嘴角出了一个微笑,几秒后,这微笑越来越灿烂,直至整个牢房都回着他狂笑的声音。
讲到这,郁为訢的复仇计划已经完全浮出水面。他没提起他爷爷的份,石一泽也不会开口询问,但能到现在这种程度,想必也一定是个大人物。
我要让她这一生,刻满我的烙印。
但郁为訢也不打算等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