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往这般走走,当心一会儿被花灯撞着。”
“不是不是,”胶子连忙摆手示意锦衣公子说得不对,随后手指敲着脑袋想了许久,这才想起来,“虽没怎么提过,但我确信老爷并不是姓燕,我有次、什么时候……唔,算了我记不得了,但我确实听人提过,他其实好像是――姓颜。”
“这不是您刚才称的老爷,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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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衿的声音被掩在烟花绽开的巨大声响中,只见东风夜放花千树,更落,星如雨,熏风香云月团团,行人如织灯千盏。
“那、那您可来晚了,我瞧着那老爷对这宅子十分满意,估计难咯。”胶子摇摇,他想着京中来的官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瞧上的岂能轻易放手。
“将军?那可真是个贵客了。”
“燕瑶?”锦衣公子挑了一下眉,随后又看着这宅子,“原来是燕将军买下的。”
就算娶亲再早,怎么会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
话音刚落,外面忽地想起一声惊雷,随后夜空里亮如白昼,众人听见热闹纷纷走出,胶子和锦衣公子也同时往外看去。
“快了,他们游完侧街就到了主街,这个时候才会开始游神呢。”
“瞧瞧,一时和您聊得投机,差点忘了正事。”锦衣公子“啊呀”一声,用扇柄无奈地敲了敲脑袋,“正是正是,我前几日刚来苍州,本想着此回前来买下宅子,因为我家夫人生前一直惦记着。结果来时见您站在门口与人说话,这才发现此已经有了主人,如今还请老人家告知我此是何人买下,在下好抽空登门拜访,求问主人能否割爱与我。”
“什么燕将军?”
桃幺将颜子衿往边拉了拉,此时的大街上人群纷纷朝两侧让出中间的路,临街的楼阁上也站满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街口。
“什么是游神?”
“颜?”锦衣公子指尖敲着酒杯的动作一停,他侧对着胶子坐下,听见这个姓,又在嘴里琢磨了几下“燕瑶”这个名字,忽而笑了一声,将杯中酒饮下。
颜子衿拎着琉璃灯,与众女挤在视线最好的一,今日出门游街的姑娘不少,但聚在一起这么多却难得一见,其他人认出是绣庄的姑娘,见她们个个都是盛装打扮,便不由得多了几分侧目。
“我听您说那小姐叫燕瑶,又是京中来的,她的兄长不就是燕将军。我在京中有几位熟人,自然也听说过燕将军此人,没想到他竟然大老远地在这里买了个宅子。”
“花灯何时才会来?”颜子衿问。
“刚才与您说话的,就是如今宅子的主人?”
“是呀。”
“这是要游灯神了,一会儿可有得热闹。”
“这、这宅子主人,我不称老爷难不成称少爷?”胶子瞥了瞥嘴,后来想了想又继续,“或者称一声将军也行。”
“可不,还是京中来的将军呢,诶对了,公子您是不是找老爷有事?”
“原来如此。”锦衣公子用扇柄敲着手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胶子笑,“那刚才离开的姑娘,可是您口中说的小姐?”
“您说燕瑶,她是绣庄的绣娘呀,诶――不对,她、她好像是的,刚才老爷边的人也说是自家小姐。”胶子估计是有些醉了,被问得脑子卡壳,他分明记得燕瑶是那城外打渔的燕家送去绣庄的绣娘,怎么一下子又成了这将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