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一世心烦气躁,像只暴躁的公鸡似地在卧房里踱来踱去,攥着通讯仪的手背几乎暴起了青。
明明在帝都,就已对路德维希一世和希泊尔夫人的情史有所耳闻,但亲眼见到他们在行主卧交颈而卧的情景,还是令她口一窒。
四月的风再凉爽,也透着闷闷的气,但闻见她发间隐隐传来的柑橘香气,路德维希心神一晃,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心烦了。
“军人
孤立无援地夹在军、元老院和议会当中,路德维希一世被迫变得少年老成。因此,他面上常带一淡淡的阴鸷,即使笑容也总有一丝讥诮。
这对狗男女把行当后,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晚风微微拂起她秀美的黑色卷发,带着虫鸣进室内。
“将军只是在外面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希泊尔夫人下床,轻轻地推开了落地窗,“陛下,来透透气吧,多么凉爽的夜风。”
而他那不靠谱的老爹,在倒霉儿子成年当月,就把烂摊子全都丢给他,自己跑到星际边缘去寻找真爱,至今音讯全无。
即使是表面夫妻也起码请给一点基本的面子好吗?
他看了看她在小夜灯下显得愈发温柔的眉眼,顿住了脚步,表情缓和了些,但还是忍不住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罗赛尔很清楚自己不该这么冲动。
一时,军政界一片喧哗,打着不同算盘的众人,难得在表面上达成了统一――罗赛尔和路德维希必须尽快完婚。
尚且称得上英的面孔因为纠结拧在一起,甚至于眼下的泪痣也一抽一抽地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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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希泊尔夫人的已经印上了他的,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她蹙起了眉,水色盈盈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委屈:“陛下,您分心了。”
希泊尔夫人默默调暗了床的灯光,柔声:“无论如何,请休息一会儿,陛下。”
作为帝国史上唯一一位非哨兵份的继承人,他从出生开始,就时常受到各方质疑。
当面被绿什么的太讨厌了!她几乎想绕回去,一炮轰了白鹰行。
“对不起,您没有权限强行接驳皇室战舰‘白玫瑰号’,请调用更高权限。”
路德维希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柔和的柑橘气息,不由收回了伸出的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已经开启电磁屏蔽。”
比失去自由更糟糕的是什么?大概是当场撞破那个被迫与自己结婚的男人,和当地的领主夫人在了一起。
她极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额上却隐隐爆出了青。
罗赛尔着鼻子,一路踹开大门冲了出去,老家阻拦无效,倒吃了一嘴灰尘。
出现过真正的链契约者。
好歹也等生下皇嗣,到时候她拍拍屁回到军,路德维希和谁鬼混都没问题。
事出突然,被供奉(禁)了几个月后,倒霉的罗赛尔中校噌噌噌连升三级,了个荣誉准将的衔,被剥夺军权,扔到了这片荒僻的边缘星系上度蜜月(生孩子)。
希泊尔夫人瞥见他的沉默,微笑着迎上前去,手指抚上他的手掌,取过了通讯,轻轻巧巧地往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