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走了吗?」月鹿小心翼翼地问。
纪如微昨日酒意尚未褪去,还晕着,看到一个男兵忽然冲出来,心里只
「还没走,等二小姐起床别呢。」云灰不耐烦地打发他,「你」
「大人!」
月鹿不敢相信,追问:「那你怎么没和大人一起?」
云灰不知在干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昨夜还、还不是您带回来的那个」
纪如微这天下午便要坐船回京城。月鹿在小房间中左等右等,不见她来,也不见云灰收拾东西。等到日上三竿了,才看到云灰一汗地跑回来收拾东西。
清晨刚刚日出,他就醒了。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很像再见纪如微一面。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在墙那边的月鹿,心里忽然有些发麻发。他背靠着墙了下去,双好像已经没了力气云灰方才断断续续的声音,想必的便是昨晚的事情。
「哎呀,你烦不烦,」云灰把打包好的行了一个到月鹿怀里,「你把它放到外边的背上。」
「罢了,」云灰摇摇,「你去那边的热水房子里找盆洗浴的水来。」
「嘘」纪如微温柔地打断了他,「你怎么又提别人,到底扫兴。」
月鹿呆呆地点,转要走。
「喂」
「等等!」云灰又叫住了他,三两步跑到他跟前月鹿注意到,他间的形状还是动情时候的样子。
他转要把第二个包袱到月鹿手里,却发现少年早就跑到了门外,自己刚给他的包袱被扔到地上,衣服散了一地。
然而月鹿并没有听见云灰的叫唤。他要再见她一面再见她一面。
「你真可爱,」跟着的是纪如微的一个吻,「如果宛仙问起傅将军的酒宴」
云灰忙着整理衣物文书,敷衍地嗯了一声。
下场像是夜晚绕着灯火的飞蛾一样,在他脑子里绕着圈圈。他甚至不知自己本有没有睡着或许半梦半醒地就过了这么一晚上。
「我」月鹿手忙脚乱,差点摔倒。
月鹿也不三七二十一,推开拦路的传令官向她跑去,一把抱住了她的。
纪如微就在军营门口不远的树荫下,已经跨上了,看样子就是在等云灰收拾好物品,时刻准备启程了。
「昨夜辛苦你了。」这是纪如微在说话。
「哎呀,大人,您怎么」
「你!」云灰衣服还有些凌乱,「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心思好,可她也是位贵女。」云灰拍了拍月鹿的脸,「你一个军营里的男兵,若是有什么肖想还是趁早断干净吧。」
他僵在墙角许久,里面的纠缠的鸳鸯才最终肯将他放过。纪如微一声长长的松叹,不久房门便支啦一声打开了。
「大人到底走了没走?」月鹿呆在那里像块木,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谁听。
「云灰一直牢牢盯着,小姐可没和那帮武将胡闹。」男人的声音又低了回去。
「乖乖。」纪如微满意地回答。
她的房间就在几步路之外,凭着记忆,月鹿很快找到了那间熟悉的帐篷。云灰还没回来,想必大人还没有休息好
「小姐」
月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就只轻轻点了点。
窗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纪如微的低,云灰的哀嚎,各式各样的荤话,还有她温柔又坚定的命令月鹿尽数收入耳中,一边一边冰凉,颤抖的手想捂上耳朵,结果却捂住了自己的嘴。
隔着窗,他却听见了两人嬉闹的声音。
「你叫我什」云灰正要发作,可还是摁下子,转了话题,「你记住,纪家可是名门望族。小姐边唯一的侍郎,母亲是个六品的小官就连我,祖母也是为官府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