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她的脸，呼出的气息在春花的脸上。

        就这样吧，还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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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人心不是朽木顽石，若说完全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不住地追问也是怕春花吃了别人的暗亏。只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自就是一株浮萍了，无依无靠，就算给的心疼那也是有限的。

        要说也是春花命不该绝，这梁公子害她倒也能保她。她笑自己，长本事了，都学会狐假虎威的路数了。

        她不准他的心思，不知前是不是又埋了什么坑在等她，但眼看梁骋不像是要发火的感觉，索使用了拖延战术，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搭理他。其实心里正在飞快盘算该怎么糊弄这个活阎王。

        一连串的发问令春花疼，她难以启齿，这人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地来问她昨晚咋样，愤怒、委屈一起涌了上来，但张开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既不敢骂也不甘怨，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她轻声回答：嗯。

        梁公子的事，妈妈你就别问了。

        春花不知他听了后是什么心情，若说他高兴，可他面无表情，若说他生气，可他也没为难春花，反倒直接走了。

        但看在梁骋眼里，还以为她是怨着他的嗔，是恼他如此轻易就丢下她的不甘。心中微微一动，他再次确认：真的吗？

        莫不是骗我吧。

        春花低着，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梁骋松开手，不咸不淡一句你胆子倒大。

        女人心惊肉，连忙否认：没有，我把他推下床，他磕到地板晕了，然后我就翻窗逃回来了。

        当春花去问妈妈要汤药的时候，妈妈刨问底想知是怎么回事，看来她还不知昨晚春花被梁骋当成贺礼送给了康王爷。

        就这样吧。

        说话，你还是子吗？

        老鸨闭了嘴，确实，梁骋的事她倒真的不敢过问，如果是自己亲生的种，可能还会搏一搏，奈何春花是她外随意捡的，她叹了口气，把汤药盛好了递给春花。

        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春花眼瞅着他出了紫来楼的大门，这才匆匆忙忙去洗漱。下一片黏腻，昨儿个裴清许是在里的，灌了她整整一肚子，一会还得赶紧去讨碗避子汤喝喝，不然这肚子大起来自己可就完了。

        春花眼睛飘来飘去的拿不定主意，梁骋没了耐心，一把住了她的面颊。

        这紫来楼里的人，上到老鸨，下到刚进门的小丫鬟，可能想的最多的也就是这四个字。

怕是仗着自己搭上了那死老觉得自己金贵了吧。

        春花不知该怎么回答，若说和康王爷，倒确实没有肌肤之亲，可若问自己还是不是子之，这又该从哪说起。

        春花看着他，只觉得他好像收拢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双眼瞧着她，把她从到脚看了个遍，瞧那样子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认真。

        他换上一个鄙夷的笑容，贴了过去：昨儿个咋样？谁来听听。那老还能吗？你俩了几次，你还痛快吗？

        难，你没让他碰你吗？

        春花心一横，心想不论如何，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他总不至于直接扒了自己的子验明正吧，而且就算问到康王爷那去，自己也没说谎啊，遇到裴清许的事也没人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