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踌躇片刻,还是没有把梁骋想他娘的事说出口。只摇了摇,说他什么都没说。喝醉了就睡了。
梁骋对这回答也不知有没有信,面色阴晴不定,和变戏法般切换,似笑非笑地抬起了春花的下巴。
突然间又觉得自己荒唐,哪会有人对着和娘相似的面容作出那样离谱的事。
春花心态很好,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她,贱又何妨,如果可以选,谁不想直腰板活着。所以啊,所谓贱人,无非都是无奈的人。
这么说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咯?
我今晨早起,了吗?
昨儿个你抱着我睡的。
应该没有吧,也不知。
是的。
什什么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怎么的睡着了,醒了后就看到梁骋一张冷脸。
春花恍惚间有些明白了,莫非自己长得像梁骋他妈?
我可有说什么吗?
女人凑近了耳朵,听到他在说想吃糖。桂圆八宝糖。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解释,看到春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梁骋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梁骋懒洋洋抬了抬眼:问你话你就回答。
春花也立换上鲜艳衣裳,涂上胭脂水粉,喜盈盈地迎了上去。
梁骋就好整以暇地在厢房里宴客会友,没人在意屏风后面还有个被吊着的可怜女人。达官贵子们在美人的秋波里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原以为这人是个无情无义的,想不到也有这样脆弱易碎的时刻。这时候仔细看这小少爷,也不过弱冠之年,平时吆三喝四的,呓语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
春花听着他们谈论诗词歌赋,感叹人与人的差距比云泥还大,眼眶有点酸,想哭但哭不出来,她觉得她的眼泪早就干了。如果不是为了少受些委屈,扮乖弄巧给梁骋看,她其实一次也不想泪。
嘟哝着,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命人把春花吊起来,双手缚住挂在悬梁上,吊了整整一日。待春花被放下来时,她已感觉不到手的知觉。
春花不由失笑,了他的面颊。梁骋却突然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吧嗒一下钻进了春花的怀里。
谁知梁骋突然发了好大的火,一耳光打的她嘴角都出了血。
春花咂,她不知为什么梁骋的思绪跃的这么快。
嘴里轻生呢喃:娘,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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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勒痕一直过了半个月才逐渐消散。
那次之后众人都以为梁公子厌了春花,可他转日再来的时候,还是点了春花的牌子。
梁骋睡相不好,揽着她的腰,又架着她的,春花没办法只有在床坐了一夜。
春花不知他这问法的用意,想说自己没睡好,又怕平白惹了他不高兴,就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这梁公子虽脾气喜怒无常了点,可好歹留着她一条小命,这紫来楼里每日死去的姑娘要多要少,薄被子一卷,抬了出去找个乱葬岗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