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难吃死了。”黄哲吐槽，“我们都是自己带饭。”

        黄哲眼底燃起希望，“孙叔叔！我们等你好消息！”

        孙东吴了然，对祁菲儿的印象又多了一些钦佩，他原本以为祁菲儿是个耽于享乐的大小姐。

        学校负责人担心祁菲儿不高兴撤他们的职；孙东吴沉浸在昨晚的欢愉中不可自；祁菲儿在计量着这里会不会看她年轻糊弄她；孩子们在认真上课，人人都有他们的小世界。

        孙东吴借口说要拍素材，在食堂里忙活起来。

        祁菲儿检查完学校的设施又去看账本，古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国人向来把食物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食材的支出自然也最多。

        “食堂不能吃吗？难吃也比饿肚子好吧。”孙东吴笑。

        “辣椒炒柚子。”

        “是孙哥，哥。”孙东吴纠正，嘻嘻哈哈吃完一顿饭就去找祁菲儿了。

        黄哲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低声说:“校长说不谁问我们都要说平时吃的很好。”

        “柚子？”孙东吴搜了张柚子的图片，“是这个吗？白色的东西有去掉吗？”

        孙东吴采访的小孩叫黄哲，他还有两个朋友，分别叫王宏和杨成，孙东吴本就是家里的大哥，和小屁孩聊起天来一套一套的，没两分钟他们连今年收了多少压岁钱都说出来了。

        孙东吴悄悄打开怀里的录音笔，问:“难吃的不好吗？”

        祁菲儿打着“亲民”的幌子而来，午饭自然也由校长和主任陪同着在食堂和孩子们一起吃。

        “可是柚子真的嚼不动，还很苦。”杨成满脸愤怒，“我们的饭钱全被贪污了！”

        他虽然高高壮壮，但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四年级以上的小男孩已经有了“男人”的概念，面对愿意和自己聊天的成年男便不由得把自己也摆在“男人”的位置上。

        祁菲儿在前面听着他们的介绍，孙东吴在后面记录，偶尔问几个正经的问题，他们二人看上去是再正常不过的合作伙伴。

        “是啊是啊，昨天我妈忘记饭，我饿了一天呢！”王宏撇嘴。

        孙东吴摸了摸他们的，说:“行，孙哥给你们出。”

        “没人找校长投诉吗？”

        “等一下，你们昨天吃的什么？”孙东吴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里读书的大分都是国内工作人员的孩子，所以学校的伙食设备不会太过糊弄，食堂干净，教室崭新，孩子们打扮的整齐妥帖，和黑人孩子都相和谐。

        三个孩子整齐摇，杨成是更愤世嫉俗的那个，他满脸不悦:“我爸爸说了，这里的钱都被贪污了，国内的教育局不到这里。”

        “是啊是啊，之前张文洁的爸爸投诉过一次，结果邮箱被拦截，张文洁爸爸也被回国了。”杨成的爸爸估计也是个大嘴巴，啥都和孩子说。

        “你们这伙食真不错。”孙东吴从黄哲的餐盘里夹走一块排骨，“平时也这么吃吗？”

        祁菲儿找了个空挡偷偷给孙东吴发消息，“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替我打探一下，问问孩子们平时吃什么。”

        “校长和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