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难受的时候，顾棠心里想，她大概要死了吧

        顾棠本以为自己已经属于对人不感兴趣的人，这个苏琰比她还不感兴趣，不过这次生病她发觉对方也没那么冷血，他至少帮她脱了衣服散热。

        这或许是个机会，顾棠立刻撑着坐起来，想要去摸手机，她的手在他侧摸索了一通，又往他兜摸去，他咳了一嗓子，将她惊得手瞬间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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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琰已经习惯了整个作，于是她被他抱了起来，在走向卫生间的路上，顾棠一把抓起桌上的一个碗就朝他脑袋砸去。

        嗯。他一动不动。

        顾棠率先开口。

        可惜，当她一觉醒来，他扛过去了，烧还退了，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喝着，又扔给她一块面包。

        不用。

        俩人相了这么长时间，才交换了彼此的名字。

        散热。

        需要我点什么吗？

        但她还是不甘心，不想放弃，在跟苏琰喝完冰箱里数罐啤酒之后，她看着苏琰，打了个酒嗝。

着，过了一会儿，酒意袭上来，顾棠眼一阖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旁边不寻常的热度给醒了。

        我想喝水，还想上厕所。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一天，她被他传染了，也发起高烧来，她浑，热得昏脑涨，难受得直哼哼，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他把灯关了，继续躺尸，任由高烧这么发着。

        顾棠不自觉还是想讨好他，还是存了一丝幻想，他能善心大发放了她。

        她感觉到有冰凉的手指在解她的衣服，她没有一点力气，便任由对方摆弄她的。

        经历过一场高烧后，顾棠被绑架的惊慌和对死亡的恐惧也无形中被冲淡了不少，她又对他倾吐过从未对其他人说过的内心想法，她像跟朋友聊天一样问。

        你发烧了。

        顾棠没在就死这个话题与他讨论，她沉默地将面包啃了，然后又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喝了，又在他的帮助下去上了厕所。

        苏琰。

        见顾棠眼神中出警惕之色，他嗤笑了一声。

        顾棠终于明白他在等什么，他不想浪费冰箱里的啤酒，想要全喝光再死，但是被生病给拖延了时间，这个理由她觉得荒诞又可笑，但是作为多年在贫困线挣扎的穷人，她又似乎能理解。

        我叫顾棠。

        他将衣服脱了下来，子也脱了，就剩一条黑色短躺着尸，他的肌肤非常苍白，很瘦，但肌理线条也很明显，像冰雪雕出来的塑像。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发现他发起高烧了。

        我想上厕所。

        你叫什么名字。

        而听完他的话后，她脑海中不由描绘俩人死后尸发臭了然后警察破门而入的情景，觉得这一男一女就跟殉情一样，真是有点好笑。

        在病中，她感知不到时间的逝，烧退了，虽然极度虚弱，但她的意识恢复了。

        没有水，只有酒，把这些喝光后，我们就一起上路吧。

        顾棠上盖了一条毯子，毯子下面她就穿了内衣，她此时早没什么羞耻心了，对苏琰。

        烧死他就好了，要是他能这么一病不起也行，顾棠心里默默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