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手,我给你。"周维远握住江舒停留在眼上的手拿开,而后凑近轻轻扒拉开她的眼,温柔地呼了一口气。
江舒抬看着周维远的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腔会充斥着酸涩且堵的情绪,甚至感觉自己的双眸也开始变得有些水雾连天。
周维远轻笑:"确实有点别扭。不过你想知的话,我也会告诉你的。"
江舒用力眨了眨眼,其实本没有异物进眼睛,她平复好情绪回答:"嗯,没有了。谢谢你。"
别介意哦!感觉这种东西,我一直问的话,也别扭的。"
江舒看了看夜幕下的江面,只有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在沙滩上迂回徘徊,像是犹豫不决,跟她的内心一样。江水在没有游客参观的孤单时刻,也会迷茫和不安吗?江舒不知。
"晚安。"
是意料之外的话语。江舒一时间不知回复什么,只得愣愣地看着周维远。
"好。"
周维远听毕松开江舒的手,看了看时间,对江舒说:"不早了,晚上江边冷的。我送你回家吧。"
回程路上江舒和周维远都没说过一句话,江舒也明显感觉到回去的路上,周维远车开得很慢。
起码,她不知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一如既往平稳地开到小区门口,周维远才开口:"到了。"
江舒突然觉得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被一扫而空了,她将一旁的碎发别到耳后,双眼注视着周维远,郑重地点了点:"好!今天吃饭、散步我也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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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周维远看着沉默不语的江舒,以为是她崴到脚了疼得说不出话。
周维远指尖的温度从江舒薄薄的眼上一直沉淀到她的心脏,太近了,太近了,似乎有个小人在江舒的大脑中不断呐喊着。
"现在呢?还有沙子吗?"
周维远是会读心术吗?
而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通高中,经历着千军万过独木桥的高考,在普普通通读出一本,即使现在步入职场,也还是跌跌撞撞的初生牛犊。
江舒打开车门,在即将下车之前扭过对周维远笑着说:"晚安,周维远。"随后不等周维远反应,便关上车门跑进了小区。
江舒了有些的眼眶,闷闷地说:"沙子进眼睛了,没事。"
"我也会问许之言关于你的事情。不过希望下次我可以直接从你嘴里,来了解你。"周维远说完有些别扭地摸了摸发。
江舒点了点表示回应,解开了安全带,刚准备和周维远别,却被他先发制人:"今天跟你吃饭很开心。"
"嗯,那就好。去吧,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混迹于艺术圈,光是平时拍摄,也能接到很多优秀漂亮的女生吧?也许对于周维远来说,择偶并不是难事,他的选择漫山遍野,而自己只是一朵不起眼的野花罢了。
他活跃在艺术社交圈,经历过艺考,成熟得早,阅历得多,初入社会的年龄就开始摸索着交际,与圆的世间作斗争。
江舒问过许之言关于周维远的事情,发现其实周维远和自己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周维远看着江舒这一系列行云水般的动作,靠在椅背上笑着轻声说了句。
江舒眨了眨眼,内心就像是宇宙大爆炸那般混沌杂乱,就像是所有调味品都倒在一起,不止五味杂陈。
"其实我知你在想什么。我猜,你是从许之言那知我前女友的事情的吧?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个让你对我有不一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