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今雨看见那个长相清秀青年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真丝黑色睡衣,颇为嫌弃地站在那时,酒意一下醒了。
这小狗化人不久,如今建国后不许成,他要么一辈子关狗笼子,要么就打火锅下狗肉。特情局关的狗妖多了,但这种外来狗种的黑豆柴化人还是第一次见,关一个笼子吧,它寂寞啃尾巴,关一起吧,被别的中华田园犬啃秃了。
凌今雨有点心梗。
阿汪在家一个月没法出门,就差给墙挠穿了。
说不得,说不得哟。三阿婆闭上眼睛,连连摇。
任务特殊,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来万里门接你。
这么刺激。凌今雨就知派狗办事靠不住,她僵地转过说:你把他送走吧,我回去接着喝点酒。
主人你回来啦~
好的主人,主人慢睡!
时间过得很慢,酒见了底,慢慢起了酒意。凌今雨想念自己柔的大床,开始期待起今晚的新人牌。
神婆在万里门是个老人物,男人还留辫子的时候就呆在这,门里门外的消息都过她耳朵。
凌今雨知这新人大有来,退而求其次问:那您给我算算我和他的凶吉?
天机不可。
他脚边掉着一颗口球,脚踝还缠着深黑色的棉绳。
三阿婆。凌今雨对她打招呼:新来的那人是什么来历?
伴随着阿汪兴奋邀功的声音,凌今雨打开自己朝思暮想的卧室房门,看见天煞孤星的杀手青年坐在她房间里一张凭空出现的扶手椅上。
真宰了,又担心有它本土国的人找过来,扯出个外交问题。
这病跟了她十几年,平时啃块冰块就缓解了,但到了晚上就会睡不着,非要人在旁边好声好气地陪着哄着才行。
他的眼眸依然平静,古井无波般深沉平稳。
那样的不在万里门,都在特情局的大牢里。
虽然万里门多的是保镖任务,但保镖又不是替死鬼。公务员死了还能评个一等功,杀手死了,那是连遗物都没人取。
这不废话吗,不赚钱来卖命当什么杀手?难是变态杀人狂,就想验一下上班还能杀人的乐趣?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绝色,能来这种声色会馆上班陪人睡觉。估计也是因为上个月的居家导致缺钱了,才被无奈吧。
好的主人,没问题主人!阿汪连声应下。
神婆斩钉截铁的说:他是天煞孤星。
凌今雨利落地往边侧,躲开扑过来的阿汪。
不可能。神婆掐指一算,说:他是来赚钱的。
上个月城里有传染病,所有人都居家休息,只有凌今雨照常干活。
交完钱刚出房门,凌今雨遇到瞎眼的神婆。
最后到凌今雨的第七科,凌今雨干脆领回家看门了。
阿汪也刚下班,上还穿着游乐园的卡通T恤制服。他回到家就出了黑色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不停地冲凌今雨摇:今天运气可好了!那会所来了个新牌,我给您定了今晚上门服务!还我还买了新的沙发地毯,上面还有骨呢!
我知。凌今雨当然知这会馆挑人的标准,新人能成牌,那自然是万里挑一,惊为天人了。
准确来说,是被绑在那。
难得今晚不睡单位的板床,凌今雨特意吩咐家里看门的阿汪买点菜,路上顺路买了瓶酒,有助睡眠。
我是说,他到底靠不靠谱。凌今雨有些无奈,刚刚委托时的协议上一片空白,连男人的名字都没有。更没有他的特长和异能,这怎么看怎么不让人放心。
她醉意微醺地走出来,发现人已经到了。
剩下大半瓶酒一口气全喝了,但一点助眠的酒意都没有,凌今雨烦了,顺手放在旁边的狗粮袋。
阿汪给新人拿了凌今雨备在家里的黑色睡衣,兴奋地扭:锵锵锵主人,惊喜吧?
而后,他将捆绑手腕的棉绳解开,拉直,冷声问:你喜欢刺激的?
凌今雨终于停下残害狗粮的魔爪,往自己房间说:我也要睡了。
你早点睡吧。
你喜欢就好。
凌今雨莫名想起来刚刚万里门见到的杀手青年,不由得有些恍惚,起了疼的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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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汪见凌今雨反应冷淡,急得起脚来,汪呜汪呜地叫:主人别看那是个新人,会馆人说他可好看可帅了,保让主人今晚睡得舒舒服服的!
凌今雨走向冰箱,吩咐阿汪说:待会人来了你就带他在客厅坐会儿,我喝会儿酒。
凌今雨:那我怎么知他是好是坏,出了事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他看见凌今雨进来了,动作不疾不徐,当着她的面,轻巧灵活地解开束缚。
我想休息一会儿。
凌今雨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总觉得上面有个危字。
骨状的小饼干被得稀巴烂,阿汪不敢打扰,委屈巴巴地小声汪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