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会为朋友挡刀打架收拾烂摊子,会低着为她药喝姜汤抱着她入睡的简淮川。他有好多好多不能开口的原因吧,他或许也在试探她呢,试探她是否可信。
可他无法真正敞开心扉。
周很想抱抱他,告诉他什么都好,他在就好,他是简淮川就好。去他妈的杀人犯,她才不在乎。简淮川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大的大英雄,她要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不要怕,我来了,没有任何人会骂你了。
她起初是见色起意,可之后却是一次次载在他的温柔漩涡里,是他引她沦陷的,她却甘之如始。
他的温柔才是最强力的武,是他抵抗世界的武。
(四十四)
周凌昕不愿再听下去,他迈开往外跑,没几秒就跑出了他们的视线内。
周被他制造的噪音惊得回了神,她刚想跟上去,却脚摔了一跤。陈知屿走上前将她扶起,没事吧,我让我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去找凌昕。
好,你先去找他,我自己会理的,不用我。
行,我待会把我司机喊来接你,你有事打我电话啊。陈知屿拿起桌面的外套,推开门闯了出去。
周凌昕如同幽灵一般游走在大街,走过灯火通明的北京城的每一街,冒着热气的街边摊飘出荤香和缕缕薄雾,萦绕在他的鼻尖不愿走。
他回想起刚才陈知屿所说的那些话,心里特别虚。他觉得自己特不是个东西,他算什么男人?先是不明真相地指责他父亲的错误,还对他恶语相向,着他在没有错任何事的情况下去歉,他着一个怀傲气的人,向现实折腰。他都了什么,他怎么能冤枉简淮川他光想着自己痛快了,却忘了简淮川会有多难受。他该忍着多大的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了那个歉啊。
他大概很恨自己吧,周凌昕这么想着。
周凌昕挥手想叫辆车,他想亲自向简淮川歉,告诉他有多么愧疚,有多么蠢,才会这么怪罪于他。
车停在周凌昕旁边,车门被里边的人缓缓拉开,他垂着看手机,竟被人拽上车,锁上门。两人将他的手脚双双按住,将手里抹着药的巾呼在他那张脸上。周凌昕死命挣扎着,他甩开他们的束缚,车上三个中年男子合起来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可药效发作太快,不过数秒,他就晕眩过去了。
周撑着想睡会,却在此时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吓得她瞬间惊醒,要想救你弟弟,就让简淮川来当人质,给我一千万,不然就等着撕票吧!对方附上了一张周凌昕闭着眼被五花大绑的图片。
她看着那张照片都快急哭了,不过刚走半小时,她弟弟怎么就被绑成那样了?到底是谁要害他?那么多绳子勒着他,该有多疼啊
她慌忙中给陈知屿打了个电话,他也是在乎周凌昕的,求他,让他去求简淮川,才会更有可能成功。
陈知屿见到电话,在路上停了车接听,喂,怎么了?
陈知屿,你先回来,凌昕出事了,你能回来吗?我们一起去找简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