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确实是呢。秋翔埋在我前,也不知为什么、发出呜咽的颤抖声音,刚刚还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呢,把最喜欢的人弄成那副样子
耳畔回响恋人犹带笑意的羞辱。
因为秋翔一直对我很好啊。
真的好可怕。
口屈辱与畏惧混乱纠缠。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呢?
情不自禁向后瑟缩、蓦地躲开了那只手。
明明是刚换的,现在全都被打了,我这一天究竟要换多少衣服嘛?
他在对阿瑛说话。
一边笑,眼泪一边涌出来,嗓子也痛得要命。
话语喃喃出齿。
昏迷前噩梦般可怕的回忆终于擅自上涌。
那是我最喜欢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用、最轻蔑的方式惩罚我?
我只是忽然间意识到,他确实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纯真。
眼前晃动炽热光斑。发淌落的血色酒、凌意味的鲜艳红线,疼痛与彼端肮脏的极乐。
是我了不好的事,所以需要惩罚。
我感到恐惧。
他的指尖停了停,半晌,无措地收了回去。
但是一看见还跪在地上的恋人,就感觉简直太荒诞了。
好可怕,还在发抖。本能妄图尖叫逃离。
伤害我的人正伏在上、哭得泣不成声。
是我误解了吧。他就是这样的嘛,也从来没有隐瞒过。
他们说的是他们看到的克洛斯,但在我面前的秋翔,却一直是对恋人言听计从、会很多很多没用小事表达爱意,顺从又黏人的模范男朋友。
「铃奈有受倾向吗?」
很久之前就有人提醒过了。秋翔是不安分的人,从表情和言语完全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心理,或许一边谈笑、一边就会悄然挑破血,溅上渗入骨髓的甜腥。
他总是逆着光、垂下眼时面容隐进阴影,只看得见扬起的,而现在、似乎连笑意也看不见了。
从背后覆盖上来、低着发出亲昵的笑声。不顾我的哭声与呜咽,交错红绳束缚。着下巴按住尖、强行上抬接住血色红酒。喊我的名字,扯着发强迫我看窗外的花、轻声提醒「那是铃铛啦」。
太奇怪了。
别哭呀。
啊啊、衣服透了。
还在应激、冷汗不受控地渗出肌肤。
都是我的问题。
感觉好像真的要杀掉我。
被了很糟糕的事,按理说应该生气的,但好像又没什么生气的立场。
我意识到他正握着我的手,力得掌心发痛。
明明都结婚了,之前不仅亲眼看见克洛斯杀人的全过程、还见证了他把刀进公悟郎的现场,按理说应该很清楚他的危险才对。
既视感。
接下来是二人时间,可以麻烦您出去吗?
什么啊
去泪痕。
但是好可怕。
我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不停从指隙涌出,情绪忽然相当突兀的崩溃了。
是秋翔。
因为我先了过分的事。秋翔才是被愚弄的一方,能忍耐这么久就很不容易了。
为什么会到这
熟悉的温度和感。
恋人倾紧紧抱住我,压抑回答:我也不知。
以及最后关的所有行为。
每天早上都在枕边放下糖果,闲暇时间很有闲情逸致地为取名铃铛的花朵浇水,婚后爱好是自己超难吃的甜点,连偶尔意见不和吵架、都只会出撒的表情说「我都听铃奈的」。
阿瑛声气温和,问我:可以吗?我先出去一会儿?
那些瞬间,从恋人的浮现出全然陌生的一个人。
事情变得一团糟。
我才发现他跪在地上。
太奇怪了,我真是,笑什么啊。
天色不知何时暗下。
明明全是自作主张的理解。
我想回看看正向外走的阿瑛,视线却恰好与他抬起相对。
对、不起,对不起、秋翔、真的对不起因为我、了糟糕的事都是因为我、才让秋翔、变得奇怪了
语调凉得陌生。
那是世界上最喜欢我的人。
我认识的,只有那个总是用星星一样的眼睛看着我的青井秋翔啊。
月光倾泻铺洒、落下一层浅淡的银白辉光。
什么啊,秋翔是傻瓜吧,干嘛叫阿瑛来啊、又不是什么重伤,想被当癖好奇怪的重度施狂吗?
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仔细想想,是不是很自私呢?只见过笑着的他,就以为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什么啊,跪了多久?很晚了吧。
我怔怔望着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方才下意识点,恋人的手便又拭去腮边一痕。
我真的认识秋翔吗?
我早知的。我知了,仍然选择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