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
我还穿着外衣,纱裙质地轻薄,刚刚大激而出,洒下大片浊絮白,从布料一路蜿蜒淌到肌肤,几乎渗进去。
尽没在里面,可不怎么看那件衣服都不能穿了。
我正对着衣服发愁,林已经把腰带系好,站起来准备出发了。
这么早就走吗?我下意识挽留他,下午茶还没吃完
虽然早就凉了。
林:他看我一眼,显然觉得这挽留很不合时宜当然了,偷情结束不快点走是等着被捉在床吗?我这样一欢爱痕迹还满脸状况外才有问题。
但他还是很礼貌地回答:嗯,要走了。顿了顿、才问,需要帮忙吗。视线望向没有收拾的茶几。
不用啦,有事情就早点走吧,这种事我自己就可以了。我想抹去不小心弄到下巴上的,结果越抹越乱,只好困扰地把透衣服脱下,抱着裙子说,抱歉,那个、可能不能送林君了
没关系。眉眼掩在黑发后,留学生轻声说,那么,再见,夫人。
我于是没有去送他。
*
从浴室出来,穿过庭院回廊,回到卧室换了衣服,我才终于打算把下午茶收好。
走进茶室的那个瞬间,我甚至仍然没有察觉端倪。
直到又向前走了两步,太阳无端快速动,某种可怕的既视感才疯狂预警,告诉我刚刚余光瞥见的轮廓绝非错觉或自己的影子。
有人在这里。
脊背一瞬冰凉。
我僵地回过。
浅发笑眼的恋人正背靠在纸拉门的一侧,毫不意外地对我出分外灿烂的笑容。
寒冷透过骨髓。
冷汗沿腰背凹陷一线淌。
我洗得很干净。到半干的发还在散发花朵的味。
闷热环境氤氲雾白意,鼻尖萦绕接近悬浮的汇气息。
嗅觉像是突然失灵。
我不确定室内有没有别的味。
恋人的笑意仍然没有半分减损,几乎闪着光、从眼角眉梢透出惬意与放松。
他站在门边,有些无聊地抬起双臂枕在脑后,垂下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我,仿佛打定主意等我先说话,耐心十足的笑容只让人感到骨悚然。
他杀人的时候大概也是这幅表情。
要逃走。
本能疯狂预警。
必须。现在。立即。逃走。
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没有感知恐惧的余裕。动弹不得。
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要对我不要笑不要笑不要笑!
是什么意思?想等一个解释吗?要我说什么?要说什么才能
秋翔想杀掉我吗?
掌心冷汗涔涔,冰冷渗入骨骼。
我颤抖着与他对视。
那双青眸只是接近悠闲地弯着,没有任何负面情绪,自上而下、懒洋洋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