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名字,叫竹怎么样?
不知为什么,大雨、水汽、冰冷与温热模糊的界限,以及兄长过度亲密的拥抱,这些东西结合起来,变成了那个下午,被按在温泉房间侵犯时,透过垂坠衣带望见的红裙与白骨灵。
超亮的戒指。
直到汽车启动,车窗外男高大的影被远远甩在后,我才终于松懈最后一口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听见的问题。
到最后,我的归还是、只有
反正又是骗我的,回去之后大哥又会擅自替我决定吧。
嗯。
但是,大哥是骗子呀。我说,那个时候,也说会永远在一起的。
不知为什么,分明正在被骂,大哥的神色却轻松了不少,以欣赏的目光开开心心盯着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铃奈,我爱你。
我会找到铃奈的。
而我又从中看到了什么呢。
我不会再欺骗铃奈的。
大哥停了停,忽然松开我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随随便便把盒子丢给属下,就那样直接在了我的手上。
透的感受不到温度。
嗯。
仿佛蓄谋已久、终于捉住猎物的狩猎者,交握瞬间力猛然加大,大哥蓦地将我扯进伞下,任由幼妹踉跄在怀中,紧紧拥住透的小,发出极低的轻轻叹息。
手续已经办好了。
我真是疯掉了。
我说,嗯。
温热指尖轻柔梳理淋淋的发丝。
连兄长向来冰冷的温,此刻都像温的藉。
然后看也不看一旁独自撑伞的前任妹夫,柔声说:回家吧。
我侧听兄长混在雨中的心声,视线低垂过四周包围的人影。
我从来没见他这样开心。
要结婚吗?
我心气很不顺,一个劲瞪他:大哥难觉得我不会再离开吗?
被扯下淤泥、共同沉沦也好。
从给妹妹上戒指就一直很开心的兄长温和地望过来,用佩成对戒指的指尖轻轻抚摸我的脸:、透了。会冷吗?
被雨水濯洗成似雾冷色、相近而冰冷的手指缠绕交握。
俊逸出尘的青年微微笑着,出既纵容又温柔的熟悉神态,仿佛年少时看透幼妹任本质的那个少年,轻声安抚,无论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铃奈的而且。
那并不是被信任的人扯进深渊的泪水。
我略略恍惚了一下。
嗯。
我睁大眼睛:结婚吗?
而且,铃奈现在是我的了。
呼
戒指衬得微闪。
铃奈别再有下一次。
大哥真的想要娶我吗?
别再离开我。
我狠狠瞪他:都说了近亲生子会出问题的!
铃奈不想就算了。青年失落地垂下眼睛。
水珠从发梢落,打平整干燥的正装。
他倾靠近,在极近的距离忽然停下,顿了片刻,才谨慎而迟疑地问:可以吗?
铃奈。
那是传说中泷夜叉姬替兄报仇的故事。
我怔怔感受他的心,交握的凉的手,轻轻应了一声。
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步、一步。
不受控地颤抖。
真是、恶心!明明所有事都自己决定好了,还多此一举问我一句什么啊?!
明知这是在跟着一起发疯,明知这么本就异常至极,眼泪下来的时候,只有我自己知
大哥。
真讨厌。
不仅离婚可以单方面决定,居然连结婚都可以。这个人到底一手遮天独断专行到什么程度啊。
兄长的声音似乎了微微的笑意。
就用铁钳一样死死攥着妹妹不肯放手的手臂,是半搂着她,强行把浑透的妹妹、日后的妻子抱进了车内。
笑容擅自拉大。
我才走了一天,这是干什么啊!!我崩溃大喊,我才走了一天啊!大哥脑子真的有问题吧?!
明知接受的结果是什么。
距离越来越近。
沉沉木香进凉雨,无孔不入充斥口鼻。
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仔细一看和他手上的是一对。
鼻尖嗅到幽苦而暗藏清甜的沉香。